“我还能再看你多少次呢?老公……”
只是,这看,又还能看上多少次?
傅酒酒眼中,恍惚有光,那是浅浅的水迹,折射出来的。
男人心,一刹那被揪得极其地紧,他双手克制的往后背,必须如此,否则的话,他怕他克制不住想伸手,将眼前,不过一步之遥的人儿拥入怀中。
她瘦了,尽管大半个身子都被揽在厚厚又宽大的羽绒服中,薄西洲也能一眼看出,他的宝贝削瘦了极多,那小脸儿,本就一手可掌控,到如今,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撑满他一只手。
薄西洲咬咬后牙槽,喉结滚动,本就是极其自律,克制的人,到此时,却仿若将一生的难忍都用上了。
“公司最近有些忙碌,见面的时间不会太多。”
“嗯。”她知道了。
“但,你若想见我,随时都可以。”
“嗯?”傅酒酒抬起头,“这样么……”
“只要我想要见你,还是随时就可以见你吗?老公……”
“嗯。”
薄西洲深深望着傅酒酒,从喉咙里面低低应出来一声。
傅酒酒:“……”
她为男人这话,顿时就有些恰壳了,她沉默了好半响。
一边,薄西洲望着傅酒酒沉默,以为她是不想,顿时,有些急切了,他开口:“怎么,你不想么?”
“不是。”
傅酒酒终于找回了自己的思绪,她摇摇头,回答,又说,“没有呢,我只是在想一个事情。”
“什么?”薄西洲问。
傅酒酒答:“就是……老公你原来,对前妻是这么好的吗?”
“做你的前妻,还可以享受像我们结婚时候一样的待遇吗?”
“叫你老公,还可以随时找你。”
“是这样吗?老公……”
“傅酒酒……”
薄西洲几乎是用牙齿狠狠咬着出来的字音。
“嗯,我在呢,老公……”
傅酒酒却仿若没有察觉,还是用着轻松的语气说着话。
……
我在呢老公,我在呢薄西洲,我在你身边,一直都在……
只是……
你为什么要走?
可是,你为什么要走?
要走为什么还对我温柔,这是什么意思呢?
是要给我一刀又一刀吗!
薄西洲,我到底该说,你对我是太爱,爱得温柔,还是狠……正是因为不爱了,没爱了,所以,我做什么,你都无所谓了!
离婚了还叫着你老公,离婚了还想见你,被允许去见你。
是这样吗?阿洲!
是这样吗?老公——
你不爱我了。
所有的话,傅酒酒没有说出口,可她知道……薄西洲知道。
傅酒酒克制地仰起头,吸了吸鼻子,然后,再看向薄西洲,红唇动了动,又停了好久,过去好久,才终于说出了今天,她最想对男人说,却一直没有说的一句话。
傅酒酒她说。
她对着薄西洲说道——“老公……我们……不离婚行吗?”
薄西洲,我们不离婚行吗?
我们还和以前一样相爱相守。
不是说好了吗——
生生世世,生生死死。
不是说好了吗——
薄西家族只有丧偶,没有离婚。
不是说好了吗——
薄西洲若负傅酒酒,永世不得超生,薄西洲若负傅酒酒,剔骨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