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酒酒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见过薄西洲了。
自从爷爷死后,她已经很久没见他了。
他回了北城,她留在薄西老宅,她一直在找证据,想证明自己的清白,这样再去找他。
为此不惜一遍遍,一天天,一夜夜的看监控视频,又跑去现场,乃至还让手下的人为她进行催眠术,以求唤醒记忆。
在她肚子里面的孩子只有不到二个月的时间就要出生的如此关键时候,在所有人的反对之下。
但——
她得来的是什么,是她从已婚变成了离婚,是旁人告知她,他将结婚,和别人结婚,不,应该说是再娶!
真是好笑!
怎么就这么好笑呢!
傅酒酒笑得不可抑制,在从民政局出来,往帝泊湾过去的时候,一路上,她唇角边都扬着浅浅的笑意,那里面有讥讽,有苦涩,仔细看,竟然还有一丝期待!
期待什么,再见薄西洲?
好久没看到他了,想看他!
呵,真是——
傅酒酒从未有如此放低过自己。
可——
搭在膝盖上的双手,却缓缓地揪紧了衣服下摆。
“害……”
傅酒酒这一路都是乐宴在陪着她,送着她,此时,乐宴就坐在傅酒酒的身边,看她崩溃过后的平静,又见她此时所有的一番小动作。
他心里,愁绪一阵又一阵,忍不住地叹息,同时担忧,等会儿的场面,会不会有所失控,他真怕她会出事,熬不过。
可不管怎么样,他乐宴,永远都会在她身边的。
乐宴眼眸中逐渐有坚定,他本来想将这一句话讲给傅酒酒听,最后还是没有说,因为不用说,他知道她会懂,就算她现在整个人被迷雾迷住了方向,但她懂,她永远有他们。
也不知道这会不会给她带去一丝慰藉。
希望!
傅酒酒你不要太苦了。
若你太苦了,我们也不晓得要怎么办,我们想你的世界里只剩下甜,能不能只有甜,而无苦,若有,我们愿为你尝去。——乐宴。
这是乐宴想对傅酒酒说的话,同时也是端木极,青式,他们那一伙人想与她说的。
但这时,端木极,青式,他们尚未在北城,就只能有乐宴先代劳了。
不过,他们很快也将归来。
……
“爷……”
“嗯。”
“什么事?”
北城,帝集团,总裁办公室。
男人正坐在椅子上,似出神的望着某一处,办公室的大门徒然被敲响,陆左走了进来。
薄西洲收起思绪,抬起眸。
陆左:“……是,是少夫人的事情。”
他望着男人,顿了两秒之后,开口说道。
薄西洲,初初听到少夫人这三字,他微愣,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他薄唇轻抿:“嗯,怎么了?她有什么事情?”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是小家伙在她的肚子里面折腾她了吗?”
“医生呢?”
“有没有在她身边守着,我不是让你叫墨深喊人过去守着么?”
陆左:“……”
他正打算回话,结果话还没回,他们家九爷就这么一连串。
“爷……”
他微微呆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