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严锦添盯着那人群里面……
不是严锦宁就站在司徒渊身后,两人之间没什么交流,但也只是这样,他看着也觉得分外刺眼。
这边一阵的耽搁,就拖过了皇帝寿宴的时间了。
这么多人没到场,皇帝势必过问,一问之下听说是司徒海晨出事,赵王第一个就坐不住了。
他这一走,皇帝自然也不能坐视不理,就被祺贵妃扶着也跟着来过来。
赵王先到一步,一看倒在血泊里的儿子,当即倒抽一口凉气,脸色都白了,怒问道:“怎么回事?”
“王爷!”赵王妃的眼泪一下子就又滚了下来,“臣妾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出什么事了,我过来的时候就这个样子了,晨儿被人打破了头,还给丢进了池塘里,这……这就是想要他的命啊!”
这么一说,赵王妃就更是后怕的出了浑身的冷汗。
赵王却顾不上她,绕开了她走过去,也不顾司徒海晨身上湿漉漉的衣裳,直接把人抱起来,扭头问附近围观的宫女道:“这附近最近的宫室在哪里?”
怎么也得先找个地方安置了司徒海晨,顺便给他把湿衣服换了。
“那边就是昭和宫了!”宫婢回道。
赵王也顾不上多问,抱着儿子就往昭和宫的方向赶。
赵王妃连忙去追,可是走了两步,却又想起了严锦宁来,就又转身回来,冷冰冰的道:“回头我需要你的一个解释!”
严锦宁大致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当初那次冯氏被激怒,把她关起来要处死她,当时跟着杨妈妈的那两个婆子趁火打劫,把她的首饰匣子抱走了。
后来风波平息之后,虽然陈妈妈去把东西要回来了,她也直接没看,让灵玉丢去库房了。当时灵玉清点过后说里面少了七八样东西,她也懒得计较,就根本没问都缺了什么。
只是没有想到,如今时过境迁,居然有人还会钻了这个空子。
这个黑锅,严锦宁自然不会背的。
她深吸一口气,当即上前一步,道:“好!这根簪子的确是我的东西,不过前段时间遗失了,现在赵王世子遭遇不测,又这么巧合……即使王妃不要求,我也是要跟过去,要一个水落石出的!”
“严二小姐的簪子遗失了?怎么这么巧啊?”旁边有看热闹的人脱口就提出了质疑。
严锦宁看过去,面色平静,四两拨千斤的淡淡道:“就是以为太巧合了,才会觉得这其中有疑点啊!”
那女孩子年纪也不大,被她这么一看,登时就是面色一僵,往后退了半步。
严锦宁已经再度看向了赵王妃道:“王妃,我怀疑是有人盗了我的簪子又加害了世子爷,意图栽赃给我的。我知道世子爷出了事,王妃您这个做母亲的很心痛,但是相较于泄一时之愤,我想王妃也更希望查明此事的真相,不叫世子爷白白的吃了这些苦头的吧?”
她的口齿清晰,说话时话的神情又很坦然,每一个字都很有力度,掷地有声,无形之中,就透出几分凌厉又磊落的气势,当真是叫人想要继续怀疑她都难。
赵王妃以前对她的印象其实是不错的,虽然现在正在气头上,但是再看她的这个神情语气,心里急怒攻心的怨气也就慢慢的散了不少。
不过现在仍然是严锦宁的嫌疑最大,她就也没给对方好脸,仍是板着脸,转身就走。
严锦宁没说话,举步跟上,在走过司徒渊身边的时候,脚步不易察觉的微微一顿,侧目看了他一眼。
两个人的目光交会,随后又很快的错开。
司徒渊看了眼那里站着的几个侍卫,一抬下巴:“就是你们几个最先发现海晨在这里的?”
“是!”领头的侍卫恭敬的一拱手。
“都跟着来!”司徒渊道,继而也是目不斜视的朝昭和宫的方向行去。
赵王府的世子险些殒命在宫里,这是件了不得的大事,感兴趣的人自然不少,于是大家几乎都忘了今天进宫赴宴的目的,也都跟了上去。
只有严锦添站在原地没动,盯着严锦宁渐行渐远的那个背影。
佟桦狐疑不解:“大公子,您不过去盯着吗?”
“佟桦,你不觉得奇怪吗?”严锦添却是没动,思索着开口,语气凝重,“这个丫头,有一副好头脑,思维更是敏捷惊人,却唯独在我面前的时候会示弱妥协,跟其他的时候都不一样?”
佟桦听得一头雾水,一时不解其意。
严锦添的目光就在无形中收的够冷了,一字一顿的道:“我被她骗了!”
佟桦这才反应过来,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大公子您的意思是二小姐故意对您示弱?那她……”
说着,就更是不可思议的连呼吸都忘了,难以置信道:“为的就是要让您放松警惕,好继续带着她在身边!”
严锦添的一张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唇角勾起的那一个弧度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冷冷的道:“她有在我身上谋算着什么!”
可是那个丫头,能指着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