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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冯氏目光阴狠的看过去。
“夫……”刘妈妈的嘴唇在抖,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恐惧,居然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
严锦宁急切的上前一步,难以置信道:“难道是你给玉钏儿下的毒?刘妈妈你也是受了莫姨娘的指使吗?”
“我没有!”刘妈妈还是矢口否认。
香草为了减轻罪责,抢着就开口,“刘妈妈和莫姨娘之间早就有所往来,以前莫姨娘就间或的会给她些好处,直到上个月出了蓝琪的事情,莫姨娘两次算计世子的名声,又嫁祸二小姐,她为了以防万一,就一下子给了刘妈妈一百两银子收买,当时奴婢就在场,那银子刘妈妈是接了的。”
“不是,夫人当时是……”刘妈妈几乎魂飞魄散,连忙解释。
冯氏却不听,直接上前,一脚踹在她脸上,踢掉她两颗门牙,喝问道:“我只问你,昨晚你就是受了这个贱人的指使去在华儿的马鞍上做手脚的吗?”
“我没有!”刘妈妈有口难言,拼命的摇头。
这边严锦宁没再掺合,只安静的站在旁边。
莫姨娘已然盯着她看了许久……
她想起昨天一早严锦宁和她说过的话,当时这丫头恐吓她,叫她等死。她惶惶不安了一整夜,本来还想利用玉钏儿在严锦宁身边的便利,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锄掉这个丫头,不曾想严锦宁的动作居然如此之快,都没给她再出手的机会。
今天这里的事她看得很清楚……
严锦宁知道她和刘妈妈之间有来往,并且精准无比的用罕见的罂粟对严锦华出手,步步周到的把所有线索都引到了她的身上。
莫姨娘虽想不通她是怎么做到的,但是这个少女如此狠辣深沉的心机却是叫她自愧不如的。
此刻她心里不甘又愤恨,恨不能跳起来活剥了这死丫头的一层皮,可是……
另外还有一件事她也看得清楚,正是因为严锦宁网开一面,才没牵连严锦辰。
这个丫头的心太狠,莫姨娘已然知道冯氏今天不会放过自己,即使心里再恨,也再不敢试图拉严锦宁下水。
那边刘妈妈还欲辩驳,她便就心一横,冷冷的开口道:“刘妈妈,做都做了,这个时候再强辩也没用了。”
刘妈妈的话被打断,惊了一跳,大嚷道:“你胡说,我没做!”
冯氏一听,顿时怒火焚心。
她的眼神狠厉,满脸的杀气,转身提起莫姨娘的领子,逼视她的眼睛,咬牙切齿道:“果然是你做的?”
莫姨娘被她盯着,也害怕,但却心如死灰的没有回避,苦笑道:“是我做得又怎么样?你和你那儿子女儿,几时有把我当人看了?只准你天天处心积虑的想着要我们母子的性命,就不准我先发制人的还以颜色了?”
她倒也聪明,只说是她对冯氏积怨已深,而避开了她想扶持自己儿子上位的敏感话题。
刘妈妈目瞪口呆,回过神来还是拼命的摇头,“夫人,她做的事情和我没……”
彼时冯氏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她啐了一口,狞笑着将莫姨娘又一把推倒在地,指着她,指尖颤抖道:“好!既然你认了就好。来人,给我把这贱人拖下去,先砍了她的手脚,再乱棍打死!”
她是心里恨极了,就是死,也不会叫莫姨娘死得那么容易。
有护院进来拿人。
莫姨娘的眼神里都是恐惧的神色,全身发软,根本就无礼反抗,直接被人拖了出去。
“夫人饶命!奴婢冤枉,我没害世子,没……”刘妈妈仓惶大叫。
冯氏哪里还听得进去,冷冷道:“还有这个奴才,也一并拖下去。”
又有护院进来,不由分说的将刘妈妈拖了出去。
香草和玉钏儿两个都似筛糠,连哭都不敢哭出声音,只恨不能挖个洞躲起来,让冯氏忘了她们的存在。
然则……
冯氏随后又再目光狠厉的移过来。
两个丫头连忙以头触地。
严锦宁上前一步道:“母亲,玉钏儿虽然也有过错,但念在她是受人胁迫,而且毕竟手上也还没沾血,到底罪不至死。看在她服侍女儿一场的份上,您饶她一命吧!”
玉钏儿倒是没想她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当面给自己求情,愣了一愣,面色感激又愧疚。
严锦宁开口就把姿态摆得很低。
冯氏看了她一眼,沉默片刻,居然真的给了她面子,稍稍缓和了语气,先是一指香草,“这个丫头助纣为虐,发卖出去。”
然后又转而看了金钏儿一眼,“她……就直接赶出府去吧。”
两个丫头只想着总算保住了一条命,也不敢再求情,连忙磕头,“谢谢夫人!谢谢夫人!”
冯氏谁也没看,转身往屋子里走去,“都散了吧,别叫我看着心烦!”
杨妈妈带人收拾院子里的乱局。
既然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严锦宁也没兴趣再继续留下来扮什么兄妹情深的等严锦华醒来,直接带了灵玉离开。
府里有专门的刑房,就是用来私刑处置犯了错的奴才的。
从严锦华那里出来,严锦宁绕路先过去了那边。
虽然冯氏下令处置莫姨娘和刘妈妈,但这次的事情不少,下头的人肯定要先将始末禀报了老夫人才动手,所以这会儿人必然还活着。
“这里脏,二小姐怎么过来了?”见严锦宁过来,刑房的管事婆子脸上就笑着堆起了褶子。
“莫姨娘到底是三弟的生母,我来问她一声有什么话要交代三弟的。”严锦宁淡淡说道,灵玉已经从荷包里掏出一角碎银子塞给那婆子。
那婆子不曾多想,捏了银子在手,就更是笑得热情,“二小姐是菩萨心肠,这是应当应分的,就是这屋子里脏,您担待!”
菩萨心肠?只怕刚刚相反吧!
严锦宁但笑不语。
那婆子亲自将她领到右侧一间阴暗的厢房里,并且周到的将里面看管莫姨娘的一个婆子给扯了出去。
彼时莫姨娘正面如死灰的呆坐在冰冷肮脏的地面上,回头见到严锦宁,她先是一愣,但随后眼睛里就闪过一丝的光亮,爬过去抓住严锦宁的裙角,不安道:“你不会动我儿子吧?”
严锦宁静立不动,冷眸俾睨。
她居高临下的看过去一眼,莫姨娘莫名的就是心里一抖,悻悻的缩了手。
“怎么,这会儿知道怕了?”严锦宁这才开口问道。
莫姨娘咬着唇,神情有些混乱,却不说话。
“不想再求饶了?”严锦宁好脾气的又问。
莫姨娘顿时泄了气,瘫坐在地上,苦笑出声,“你既然出手,必是一击必杀,夫人那么精明的人都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了,我……”
她说着,顿了一下,再看向严锦宁的目光就像是见了鬼,难以置信道:“世子马鞍上的手脚是你动的?就为了嫁祸给我,你居然对他都下狠手?你是疯了吗?如果冯氏那毒妇知道了……”
“设计害我二哥的人,不是莫姨娘你吗?她还能知道什么?”严锦宁居然毫无惧色,款款而笑。
莫姨娘哑然,看着她脸上收放自如的笑容,居然第一次觉得这少女绝美的面孔像是一张迷惑世人的面具。
心思歹毒的人,她见得多了,但是害人杀人的时候还能没事人一样谈笑风生,半点迹象也不露的……
严锦宁绝对是她所见的第一人!
“其实我知道你今天这处境有点冤枉,但是谁让你招惹上我了?”严锦宁只当没看到她那神情,继续道:“不过就算没有我,你在我母亲面前也本来就只够得上是个跳梁小丑的分量,既然怎么都是个死,你也就趁早认命,别再抱怨了。”
“胡说!”提起冯氏,莫姨娘并不掩饰眼中怨毒的神色,尖声道:“要不是仗着她是老爷的正妻,她凭什么踩到我的头上来?她……”
话音未落,却见严锦宁叹惋着摇头一笑。
她抬手,点了点自己的脑袋,肯定道:“她踩着你,凭的是这里,可不只因为她有一个当家主母的身份。”
她那眼中,有种明显戏谑的情绪。
莫姨娘心中的一根弦莫名紧绷,突然觉得她话里有话,“这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严锦宁道,却是再不肯多说。
她转身往外走,莫姨娘一急,连忙强打着精神爬起来,跪在她脚下,恳求道:“二小姐,这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三少爷还小,你也知道,这些事他都不知情的,夫人容不下他,我求你,你别为难他,你……你保他一命吧!”
她说着,眼泪就瞬间流了满脸。
“三弟是父亲的子嗣,祖母的脾气你知道,只要日后他不像你这个娘一样做蠢事,自然可保一生康泰。”严锦宁道。
她没有插手的意思,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
莫姨娘想想也是,遂就又坐回了地上,目光呆滞。
严锦宁没再与她多言,她知道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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