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电视关掉。”盛景明冲着盛小弟说了一句。
盛景来撇了撇嘴,虽然不愿意,不过还是听他大哥的话,按了一下手机,电视瞬间黑屏,那种暧昧甜腻的声音消失了。
“管家,怎么回事儿”
刘管家走过来,三言两语把事情就说完了,其实很简单的一件事情,盛夫人装成慈母模样,却在蛋糕里埋了棺材,恶毒的诅咒意味十分明显。
本来她以为十拿九稳,能够重创盛景来,结果盛四少有备而来,弄来了盛董花天酒地的场景,而且还是连续和两个女人搞在一起,这都不是包二奶了,已经包到了十一奶,足见盛董外面的小蜜有多少。
因此现在是盛夫人跪在地上哭天抹泪,反而盛景来一副悠哉悠哉的状态,甚至看着她那副狼狈模样,还能扯着嘴角笑起来。
“谁出的这馊主意,脑子里塞的是shi吧还是拉稀的那种。”盛二少十分不客气的评价道。
也幸好是他们三个大人下车来查探情况,汤圆正好已经睡着了,留在车里让司机看着,不然就闹成这样的动静,估计也得把那小崽子给惊醒,到时候看见眼前这副诡异的场景,说不定还要被吓到。
本来哭得正委屈的林夏,听到盛景眸这声毫不客气的吐槽,连抽噎都停住了,也不大好意思哭。
“哦,这是林夏说给我的惊喜,她为了我,还劝了盛夫人一个多月,才让她点头同意呢。盛夫人为了准备这口棺材蛋糕,也花费了大半天。可惜了,我觉得她放错照片了,应该把我的换成盛董的才是。”盛景来笑了笑,毫不在意的回了他二哥的话。
盛景眸微微一皱眉,看了一眼林夏,什么话都没说。
他对她的愚蠢无话可说。
林夏在家里生活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看不透盛夫人根本没有做母亲的心,她对孩子全是利用,特别是对小弟,更像是仇人一样。
就这样彼此两看生厌,恨不得拿刀砍的亲子关系,林夏还能劝盛夫人给盛景来准备蛋糕,这生母脑回路的确是常人难以理解的了。
“你竟然咒你爸爸死,我要打电话给他,让他以后一分钱都不给你。”一直处于精神崩溃状态的盛夫人,此刻倒是颤颤巍巍的开口了,这一听竟然还是为了盛董。
盛夫人早就知道盛董在外面有很多女人,可是她蒙上眼睛,堵住耳朵,逃避现实,反正不带到她面前来,就完全没问题。
如今人虽然没带到她面前来,但是盛董夜战两女的活春宫视频都播放了出来,她如何能受得了,就差得失心疯了。
可就算这样,当盛景来诋毁盛董的时候,盛夫人第一个想到的还是维护他。
“那您也得打得通他电话呀。盛夫人,他早八百年不要你了好吗别自欺欺人了。”盛景来嗤笑了一声,专往她伤口上戳。
“都是因为你,我为什么要生你这个小畜生要不是怀了你,他也不可能找别的女人,更不可能待在外面不回来看看我”
盛夫人一听这话,又开始发疯了,边说边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往他这边冲。
当然她旁边站着佣人和安保,立刻就把她拦了下来,不让她继续冲动。
“你生我当然是为了留下他啊,为了他不回来的时候,就让我生病,让他回来看看孩子。为了他铁了心不回来,你就孩子,他也不得不回来。盛夫人,你为了留住盛董,在孩子身上使的手段可是层出不穷,我都以为我是在看宫斗剧,你要用生病的孩子,来留住男人的身体。”
盛景来嗤之以鼻,对她这个说法完全看不上。
“可惜你千算万算,终究算错了,因为你总用这些,人家盛董不上当了啊。虎毒还不食子呢,结果你这个毒妇对孩子都下得了这样的手段,那给总在外面花天酒地的男人下毒,肯定也是分分钟的事情啊,他怕死啊,更怕你。啧啧,恶人自有恶人磨呀。”
他摇头晃脑的,眯着眼睛看向盛夫人,那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一点都不带遮掩的。
“说够了就上楼睡觉去。”盛景明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盛总有些头疼,盛家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儿,其实家里很多干了十几年的佣人都知道,哪怕不知道的,盛夫人和盛小弟这成天斗法,一开斗起来嘴巴就没什么把门,什么事情都往外倒,猜也都猜到了。
也幸好这些人都签了保密协议,就算有泄露的,盛家也能摆平。
“景明,你得替妈做主啊”盛夫人这时候才想起跟大儿子求助。
“他动手打你了”盛总问。
盛夫人想了想,摇摇头。
这小畜生骂归骂,从来不对她动手,哪怕她张牙舞爪上前抓他的脸,他都只是推开她,没动她一根手指头。
最不济就是拿刀出来那次了,要彼此互砍,也是口头放狠话,并没有真的行动。
“可是他个不孝子,翅膀硬了,就天天欺负我年老无力。”
“妈,这话不对吧,是你先动手的啊。况且你给他一口棺材,他送你一卷录像带,不是打平了吗”盛二少忍不住开了口,那语气闲散的跟去菜场买菜时讨价还价一样轻松。
“我跟你大哥说话,要你插什么嘴”盛夫人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又对盛总道“长兄如父,景来这样不成体统,景明你该管教他。”
“嗯,等爸没了我再长兄如父吧。妈,时间不早了,你该休息了。”盛景明点点头,异常平静的回了一句。
盛夫人的眼睛猛地瞪大了,紧接着就是一阵暴怒“你这话什么意思咒你爸死好继承遗产吗我这是什么命,为什么生出三个儿子,全都这么对我,女人怀胎十月那么痛苦,我拼命生下你们,你们却”
“妈,您应该庆幸我们还记着生恩。您怀胎十月生我们不容易,我们在您手下讨生活也不容易,彼此谅解吧。”
盛总挥了挥手道“送夫人回去休息。”
他这话就是半强制的意思了,果然几个安保听了之后,一边一个架起了盛夫人,送她回房,哪怕她破口大骂都没用。
“盛夫人,你要是精神过头,孤枕难眠的话,不如我把这视频连接到你卧室的电视机上总共好几个小时呢,你们俩不愧是夫妻,盛董的精力也很旺盛。都是我精心剪辑过的,全程无尿点”
“你个小畜生”盛夫人见他这副得意的样子,又开始张口就骂。
“好嘞,我连接了啊”盛景来勾了勾唇角,就开始操作手机。
里面的和骂声顿时停止了,显然盛夫人怂了。
盛景来竖起耳朵听了听,一楼的卧室里已经静悄悄的,再没有什么污言碎语,几个佣人正在轻手轻脚的收拾满地狼藉的客厅。
“小弟,记得报名表上的时间啊,就这几天收拾东西过去,现在电竞可是加入了奥运会,我可等你为国争光了啊。”林微上前来,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
刚刚在盛家母子争吵的时候,她并没有随意插话,不过现在消停下来,她是想把盛小弟的注意力给转移走的。
“好。”他点点头,“嫂子,汤圆呢”
林微被他这一声“嫂子”弄得有些愣住,觉得心里一阵慰贴,轻声回道“在车上睡觉呢。”
“那你和大哥先上楼,我待会儿把他抱上楼送给你们行不行我还没跟他说晚安呢。”盛小弟提起汤圆的时候,声音自动变得很温柔,连眉眼间的戾气都消失不见了,脸上扬起一个细微的笑容。
“行。”
“弟啊,大哥现在有夜生活了,但是二哥没有。要不要我们拿点啤酒,点个外卖撸串,今晚把酒言欢,不醉不归”盛二少拍了拍他的肩膀,长叹了一口气。
“不了,我也有夜生活。”盛小弟想都不想的拒绝。
“跟谁你屋里藏人了”
“上楼睡觉去”盛小弟不止有游戏,他还有艾雪儿啊。
不过艾雪儿还是别让他二哥知道了,不然他又得被笑话了。
客厅里的人零零散散的都走了,就连佣人们手脚麻利的收拾完之后,也离开了,只剩下盛景来和跪在角落的林夏。
从刚刚盛总他们回来之后,林夏几乎没说过一句话,除了盛二少吐槽的那一句之外,她就被遗忘了。
“景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我希望你快乐,我”
林夏勉强扶着身后的墙壁站了起来,她的双膝通红一片,明显是蹭破了皮,都已经渗出了血丝来,被她周围白皮肤映衬的,看着还怪吓人的。
“没事,林夏,你不用道歉。”他冲她笑了笑,声音依旧很温和。
可是林夏听到这个连名带姓的称呼之后,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涌了上来,整个人都发冷。
“你叫我什么”她的表情有些发愣。
“林夏,你本来就是被抱错了,我们不该以姐弟相称的。只不过之前是我任性,一直把你当姐姐。”盛景来看着她的眼睛,异常认真的说道。
如果是他之前说这种话,估计林夏能高兴疯了。
毕竟她一直想把盛小弟对她的姐弟亲情,转换成爱情。
可是当这句话在这个场合,被他说出来的时候,林夏只觉得像是灭顶之灾一样,她的心里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其实如果不是阴差阳错,我们本来就是陌生人。所以还是让我们把关系归为原位吧。”
他就当没看见林夏眼中的哀求,沉声地说道。
“不,我不允许景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昏了头才去找妈的,我以为你需要母爱,我也以为她终究能跟你和好的,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你一定要信我”林夏猛地抓住了他的胳膊,情绪显得异常激动。
盛景来握住她的手腕,微微用力要将她拽开。
夏夏,盛景来的好感值在快速下降。
其实不用万人迷系统提醒,林夏都能猜到,从盛夫人今晚出现在客厅里的时候,盛景来对她的好感值估计就一直往下跌了。
现在系统出声提醒了,估计已经低到不行的地步了,她必须得挽回。
“景来,你不能这样。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你刚刚在车上都说了,从小我就对你好,关心你和你一起玩儿,我们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可是感情不是假的啊。你左右看看,这个家里处处都充满了我们相处的点点滴滴,你真的忍心要和我做陌生人吗”
“我们是姐弟啊,感情最好了。你生病了,二哥要出去打雪仗,我虽然也想去玩儿,可还是留下来陪你。以前有什么好玩儿的,我一定会带给你的,什么好事儿都想着你。你不能这么绝情,算姐姐求你了,不要这么对我,求求你了”
林夏抓住他胳膊的手,使劲儿更大了,她争取像是一块狗皮膏药一样黏在他身上,最好永远都不分开。
看着眼前已经矮了他大半个头,双眼含泪的林夏,盛景来有些失神。
她每多说一句,就把他的回忆带回到过去,盛夫人对他极其不好,但是兄弟姐妹是他不幸的童年与少年时期最弥足珍贵的存在。
盛总跟他差了八岁,所以与他玩不到一起去,盛二少从小就性子跳脱,跟个泼猴似的抓不住。
只有林夏,会经常陪在他身边,盛景来那时候身体不好,林夏作为姐姐真是无可挑剔,有什么好事儿都想着他,闭上眼想起的都是她的好。
夏夏,再接再厉,你可以的。
他的好感值在回升。
万人迷系统立刻给她鼓劲,虽然它没说跟之前掉的相比,现在回升的速度简直像是蜗牛爬一样,完全不值一提。
“对,你想起来了对不对姐姐对你很好啊,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会改的。你不能因为这一个错,全盘否定我们之前的感情啊,你真的要和我成为陌生人吗”
林夏见他有所迟疑,立刻就增长了不少信心,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死死地抓住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在回来的路上,就跟你说过,你不送我礼物,我都会感谢你,因为你是我的姐姐啊。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那么提醒你吗那是因为这一个月来,你是如何进进出出盛夫人的房间,撒娇恳求她给我庆祝生日的样子,我都看得一清二楚啊。”
盛景来垂下眼眸与她对视,他眼中的怀念和不舍消失得干干净净,再次变得清明一片,像是冰雪漫天的冬季,她穿着单薄的衣裳走在羊肠小道上,冷得直打哆嗦。
“不止这一个月,其实在更早以前。我不知道我的夏夏姐,从什么时候就忽然变了。明明没成年的时候,你每次都在盛夫人面前说我的好,尽可能的维护我,哪怕她冷眼看你甚至喝骂你,你都不怕。可是为什么成年后,你却不再说我好呢盛夫人在不停咒骂我的时候,你从沉默以对,到后面的附和几句,甚至最近两年,你为了讨好她,每次我和她吵完架之后,你都主动说我不好,完全站在她那边。”
盛景来的语气没什么愤恨,只是疲惫。
以他们兄弟的关系,他大哥早就给他在外面准备好了别墅,他完全可以搬走。
可是盛景来知道自己偏执又疯狂,他只要回国,就要留在盛家祖宅,监视盛夫人,甚至会时不时地法医发神经吓唬她。
原本他是为了看盛夫人的丑态,看她烧自己的照片,像个疯婆子一样不停诅咒他。
可是没想到他把盛夫人的疯婆娘状态看腻了,却迎来林夏的巨大变化,或者说是背叛。
这不是一朝一夕的背叛,而是长年累月。
“你知道的,我精神状态不好,是个疯子,是个偏执狂。我曾经有一段时间活着的意义,就是想保护好你。我的姐姐这么善良又美丽,我如果不护着她,这个肮脏的世界一定会欺负她。我的房间里贴满了她的海报,她所有参演的碟片,我都有,还在网上披着无数小号,和她的仇家、黑粉对骂,我把我所有的身家性命都堵在了你过得幸福上。”
盛景来说起自己曾经的生活,还冲她笑了笑。
“我曾经一度认为自己找到了活着的意义。”
他越说,林夏越慌,不止是盛景来窥探到她在盛夫人说他坏话的样子,知道她两面三刀。
她更惊慌的是,她或许曾经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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