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里拿出两个装药剂的瓶子放下,对克里森的母亲说道,“夫人,该换药了。”
“不用了吧。可以给我一点酒吗?”她的声音越来越轻了。
“你是医生吗?”克里森问邓肯。
“嗯……不是,我可能什么都会一点吧。”邓肯说。“你还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吗?”
克里森的脑子还是一团浆糊,邓肯打开一个壁柜翻找,拿出来一些药剂和草药,在一个炉子上烧热一锅葡萄酒,把草药和药剂放进去一些。
他拿过来两杯,分别递给克里森和他母亲,“喝吧。”
之后邓肯又回到炉子上用余火弄些食物。
克里森闻闻那杯酒,那味道不太友好,但他还是喝下去了。
那热红酒进嘴居然那么凉,薄荷的味道。克里森打了个激灵,头脑里也明晰多了。
他想起了在龙穴里,带上面具后的一些情况。
那些事情仿佛不是自己身上发生的,就像山姆威尔留在克里森脑子里的记忆一样,遥远而模糊。
他想起那张脸就像活了一样吸在自己脸上,他仿佛瞬间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愤怒控制着一切,对,愤怒,那时霍克用言语侮辱了母亲。
他从十几只按着他的手中一跃而起,抬手拧断了一个麻雀的脖子。
骨头碎裂的声音震惊了所有人。
他又抓起了另一个麻雀,就像对待一只树篱间蹦跳的真的麻雀一样,一下把他的胳膊折断了,又一下,把他的手扯了下来,把断手丢向人群。
克里森不敢相信这些记忆,他是个肉体凡胎,又是个从不干重活的少爷,他都拉不开最轻的弓,哪来的这么大气力?
他见过类似的断手,筋肉撕裂,带着扯出来的血管和黄色的筋管。那是在密尔的工厂里见得,当时有个学徒的手卷进机器里了。自己能有机器那么大的力气?
麻雀们向四周散开,芬克船长直接跑了。
克里森看见,霍克手里拿着自己的弩。
上面有装好的一只箭。
其他麻雀乱糟糟的拿着棍棒匕首,一个人拿着从克里森那抢走的剑,可是所有人的样子都哆哆嗦嗦的。
克里森感到自己的愤怒到达了顶点,发出了野兽一样的咆哮,朝霍克冲去。
霍克的弩箭正中克里森的心脏。
没有疼痛。
克里森就像随手拔掉一根刺一样扯出了弩箭,另一手拨开挡路的麻雀,继续朝霍克冲来。
霍克丢下弩机转身就跑,被克里森一把抓住了后颈。
他另一手放在了霍克头顶上,继续发出非人的咆哮。
他单手狠狠的捏下去,霍克起初还扭动挣扎,不一刻就变成了痛苦的嚎叫。
突然一堆红的白的在克里森手指间溢出,霍克的嚎叫才终于停止。
克里森直接单手捏爆了他的头盖骨。
这一段记忆让克里森后背都是凉的,我心脏中箭还能这样,我还是个人吗?头骨是骨头里最硬的了,几千年来只听说过长夜前,魔山在一次比武审判上捏爆过对手的头,那时候他倒也是人之将死,但是是用双手捏爆的。我换个脸就比魔山牛X了?
克里森解开衣服,发现心脏位置上有个三棱箭头形状的疤。
诸神在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