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忘了这歌是什么了?”
“对,彻底忘了。就是我现在想起这首歌,脑子里会一片空白。”马兹说道。“我顺着记忆去想,那天船长拿起一瓶酒,说要教我们唱歌,他喝了一口,然后,那段记忆就没有声音了。”
老爹则发现了盲点,“等等,大人,你刚才管那个老太太叫什么,什么魂儿?”
高尚之心的鬼魂。
克里森也顿时感到了茫然,他又说出了自己不知道的东西。
小时候,高庭的画廊添了新的油画,克里森刚从什么驱魔仪式里回来,一眼认出画的是瓦兰提斯的长桥。可是瓦兰提斯是个吃的还是个地方他都不知道。
还有那著名的“金手”事件,高庭周围的村子打井打出来一罐一千多年的老金币,他认出了金币上国王的头像,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知道的。
“高尚之心的鬼魂,呃,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我脑子里有些别人的记忆。”克里森老实说了,“小时候我从一个塔上掉下来,就突然这样了。我有的时候会说出一个自己也不知道的东西,越不加思考越容易这样。”
“你是不是昏迷过?那可能是梦见的。船长说过,那首歌就是他梦见的。”笃尔说。
“我……我突然想起来了。”马兹说道,“当时唱歌的时候,有只蚊子落在我的脖子上了,我拍蚊子少唱了一个词……”
“所以你就记得那个词?”克里森问道。
“是,只记得这个词,Mhulis。”马兹说了一个词。他的声调好像变了,仿佛不是他的嘴说出的这个词。
这词听起来非常耳熟,克里森想了半天突然想到了……
“是不是Valar Mhulis!?!?”他问道。
“我不知道,我就记得这一个词,其他,还是空白。”马兹困惑的说道。
“可这个词根本不是古多斯拉克语,它是古瓦雷利亚语。”
“啊?”在座的多斯拉克人都震惊了。
多斯拉克人本身作为一个没有文字的文明,进入有八千年文明史的维斯特洛之后被同化的很快,奔流城的多斯拉克人同样早就不会说他们的古语了。他们留在东大陆的多斯拉克人也没好到哪去,不仅都改做水手了,连马兹和笃尔这两个名字都是扎拉林人的。
“那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呢?”
“单独拆开我也不懂,但是Valar Mhulis的意思是,‘凡人皆有一死’。”
“啊?”
“就是说,每个人都会死。”
“我从来都是跟着船长唱,都不知道这歌还挺邪乎啊,嘿嘿。”笃尔说道。他就好像脑回路从来都跟别人是反着的一样。
“Valar Mhulis是无面者说的话,包裹里的那些脸就是他们干的。”
“你是说我们船长也会这手艺?”笃尔简直两眼放光了。
克里森懒得理他了。他感觉触及了越来越深的混乱,一个多斯拉克后代,梦到了一首瓦雷利亚语的歌,这歌不知道唱了什么但是总归和无面者的神秘信仰有关,最终,关于这首歌的记忆直接被一个活了一千多年的森林之子……姑且算森林之子吧……消除了,这是个什么事儿?
克里森想,自己都是跟红神称兄道弟的人了,这种事儿……emmm,小场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