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始终以昆仑剑法对敌,并且夺了斗剑第一吗”
“啊有这种事你是说”
一瞬间,问话的昆仑弟子陡然想起了昔日的一个传说,再看向台上那青年的目光,就已经满是崇拜与激动了。
杀意已生,段少杰又岂会客气,一刹那间,飘飘洒洒无数血色雪花剑气落了下来,径自向着青年袭杀而来。
杀机凛然
没有丝毫试探,即便明明看到青年是以昆仑剑法起手,段少杰也一样一上来就动用杀招的,誓要以最快的速度袭杀对方。
凭心而论,段少杰的实力的确很强,这一手剑气磅礴,犹如落雪一般避无可避,而且在这剑气之中甚至还夹杂着神魂攻击若是周伯言或者闫鹏析他们来,也只能是凭借修为硬挡,绝对不会轻松。
甚至若是在十年前,青年也只能催动剑气来硬撼
可这十年的沉淀,却早已经让他的境界上升到了另外一个高度之上,这看似势不可挡的攻击,在青年眼中处处是破绽,根本谈不上什么威胁可言。
剑锋一转,信手挥洒,赫然正是每一个人都熟悉无比的昆仑剑法
可同样的剑法,在青年的手中施展开来,却简直达到了一种近乎艺术的程度,令人嗔目结舌
凭你如何绚丽复杂,我自一剑破之
身处滔天剑气的攻击之下,却犹如信步闲庭,剑锋所到之处,所有攻击尽皆崩碎,这样的手段,令人从心底生出一种美感,仿佛只有到了这一步,这样的剑术,才能称之为道
当然,对于段少杰的来说,可就不是美感了,而是恐惧
他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的剑法能够恐怖到这种地步
只有身在局中,他才能明白,想要做到这犹如信步闲庭般的地步,需要何等恐怖境界。
对方每一剑的威力其实并不强,可偏偏每一次出剑,都打在他攻势的破绽之上无论是这诡异剑法,还是漫天袭去的剑气,在人家眼中似乎都没有任何秘密可言,就好像演练过无数次一样的表演一样。
破绽,破绽
段少杰,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的攻击之中竟然会有如此多的破绽。
才不过片刻之间,就已经被杀的冷汗淋漓。
对于他来说,这根本就不是战斗,而是一场裸的打击,将他心中那点自信打的体无完肤。
要不是曾见过长春真人,段少杰简直都要以为面前这青年,其实就是已经踏入道境的长春真人了。
如此可怕的剑法,简直闻所未闻
一瞬间,段少杰顿时萌生了退意。
可几乎就在同时,青年似乎就察觉到了他的心思,一刹那间转守为攻,一套昆仑剑法施展开来,如行云流水般掩杀而来。
恍惚间,段少杰从心底生出一股可怕的压力明明对方施展的仅仅只是最寻常不过昆仑剑法,却依然杀的他毫无还手之力,甚至就连招架都难以做到。
这一刻,段少杰简直觉得自己就像是牵线木偶一样,一举一动都似乎都被对方牵着走,那种被洞悉一切的恐惧感,让他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勇气。
“我认输”
从口中吐出这三个字,段少杰心中沮丧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这样比试简直比死还可怕,那是一种最深处的绝望
就像是陷入重重罗网之中的虫子一样,即便再怎么疯狂的挣扎,等待着的,也依然只有深深的绝望。
剑锋停留在段少杰咽喉之外不到一寸的位置,青年懒洋洋的说道,“怎么样我说你这旁门左道的剑法,不配剑道二字,可有说错”
“嗡”
一刹那间,周围顿时沸腾了起来,所有昆仑弟子都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真的是只凭昆仑剑法就胜了啊,这是何等的惊世骇俗,这样的剑法,足以令他们铭记终生。
“阁下剑法精妙,剑道境界之高,段某自愧不如”尽管被打了脸,可这一战他的确输的彻彻底底,想要抵赖都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说道,“不过,段某的剑法,在天山弟子之中,也不过等闲今日败在阁下手中,只是段某学艺未精,并非天山不如昆仑。”
“刚刚你不是还天山弟子中第三呢嘛,怎么一转眼就不值一提了”青年随手撤剑轻轻一甩,佩剑精准飞出,落回了封寒剑鞘之中。
段少杰有些语塞,心中更是气结,这明显是找台阶下才说的话啊这混蛋究竟是什么人,有如何可怕的实力,偏偏还这么小心眼,半点面子都不留。
念头转动,段少杰的目光下意识的落到了周伯言的身上,看到周伯言脸上那一抹温柔的笑容,心中一突,陡然就猜到了对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