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姑娘的大恩大德,四儿没齿难忘,以后有什么事情,姑娘敬请吩咐四儿,四儿一定义不容辞,拼尽所有。”
秦婉幽给了小姑娘一袋银子,小声的吩咐,“明天到城西六安街雨翎坊用你的名义买下李府旁边那大小相邻的两座院子,你和你娘可以先去小的院子住,大的院子先空着,之后我会去找你。”
小姑娘又给秦婉幽磕头,“奴婢一定办到,谢谢姑娘!”
秦婉幽没有说自己的信息,小姑娘也没有多问。
之后秦婉幽打量起了医馆,但是还没有看完,大夫就拿着银针进来。
给大娘扎完针,大夫擦了下汗,“等药熬好之后给你娘服下,明天我再去借银针给你娘再扎一次才能醒,这段期间你好好照顾你娘。”
“谢谢大夫!谢谢!”四儿再次感谢大夫。
大夫摆摆手,然后看向秦婉幽,“不知姑娘想要询问老朽什么?”
秦婉幽也不拐弯抹角,“大夫,我想问隐灵草长什么样?不知大夫有没有图样?”
大夫心里一咯噔,“姑娘,隐灵草非寻常之物,老朽也不曾见过实物,只在书上看到过。”
“不知大夫还曾记得隐灵草的描述?”
最后大夫如实告知了秦婉幽隐灵草的样子。
见天色已经五更天,秦婉幽也不多留,知道了想知道的之后就马上离开医馆,赶回右相府。
第二天晚上秦婉幽就来到了四儿买到的院子。
但,
看到的是一身孝衣的四儿捧着骨灰盒跪在院子的角落里哭。
她没有将骨灰盒放进屋里,而是在外面的院子里哭。
四儿看到了秦婉幽的身影,泣不成声,“小姐,我...我,对不起,但是我没有将我娘...”
话未说完,秦婉幽就打断了,“在里面给你娘设个灵堂吧。”
“小姐,这个是新...新买的屋子。”四儿不敢相信秦婉幽居然说出这样的话。
秦婉幽解释道,“屋子不就是给人住的么?不管是活人还是...死人,都是人。”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
四儿不停地给秦婉幽磕头。
接着四儿就将她娘的骨灰搬到了屋子里,挂上了白幡,设了个简单的灵堂。
秦婉幽放下了一个包袱叮嘱了几句就回右相府养精蓄锐了。
因为明天晚上不知道能不能顺利的偷到隐灵草,必须养好精神。
而摄政王府也在紧锣密鼓的里三层外三层安排人员做好防护。
“世子,已经安排好了,这次一定让他们有来无回。”摄政王府当今四大护卫之首莫东向面前这位立如芝兰玉树,清冷飘逸的身影禀报。
这道仿若乘风归去的身影缓缓转身,轮廓分明、清朗俊逸的白皙脸庞,本是一双锐利的瑞凤眼,此时只有看透生死的淡漠,高挺笔直的鼻子之下薄唇轻启,“辛苦了!”
“这是属下该做的。”
“先去好好休息吧,明天晚上将是一场恶战。”
“是,世子,属下告退。”
屋内陷入了寂静之中。
王嬷嬷心疼的看着这个坚强的孩子,“小主子,您也看了一天了,天色也不早了,早些就寝安歇吧,您要好好休息。”
“我没事,嬷嬷,你也回去早些休息吧。”慕容枭平静的语气中夹杂着丝丝麻木,“明天晚上开始我可以有好几天的时间睡,现在想多看一些。”
王嬷嬷忍着泪水退出书房。
屋内再次陷入了寂静之中,
慕容枭望向窗外的天色,
残月渐渐隐入云层,逐渐消失,陷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