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哦。”
“为什么呢?”
“我感觉他们并无恶意呀。”
或许这就是小孩儿,永远用最善良的眼光来看待他人。
拽着一人一狼擦拭干,楚寒烟道:“明天别出门了,好嘛?”
“娘亲和妹妹不吃果果了吗?”
“没事的,乖。”
“那好吧。”
流苏没过多久就回来了,自然是什么多没发现。
是夜,将小公子哄睡后楚寒烟才等回了任老六和岱鸢、重兰,只是几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楚寒烟蹙眉,低声道:“你们怎么了?”
众人都不敢让楚寒烟担心,便道:“没什么,只是遇到一点小事。”
楚寒烟点头:“售卖囤积粮食一事,可曾谈妥当了?”
梁有才收了重租,三年的粮食早已将粮仓堆满了,但若将粮食依样还给佃农也是不妥,毕竟留下的都是陈年的谷子,所以楚寒
烟让岱鸢折算了钱财给各位佃农们。
但问题又来了,那便是这些粮食堆在谷仓中也是浪费,故而任老六要将屯粮售给当地的粮商,由他们来处理。
任老六尴尬道:“这……价格还没谈拢。”
“怎么没谈拢?”楚寒烟诧异道,“我们给出的价格很公道啊,不是吗?”
任老六低头,满脸的愧疚:“可对方还要再压低五成,而且十分强势,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今天任老六是以云落山庄的管事
出去和粮商谈判的,没有“东方商盟”的光环在,那粮商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任老六在商道里那可是呼风唤雨的存在,多久没受过这样的“委屈”了?
气得他差点当场骂人!
楚寒烟笑了:“为何?”
任老六不言,楚寒烟也不着急,只是静静看着他,许久后任老六承受不住主子的目光,低头道:“那人说,这些粮食都是不干净
的,他们愿意买已经是仁至义尽,这价钱已经很高了。”
“呵呵……”这就有意思了,还有人嫌弃粮食和钱财不干净的?“还有呢?”
“还有就是,他们不知道从何处听了流言蜚语,说您身上带着凶煞,还会操控野兽,只要和您接触过都会死于非命,梁有才被野
兽咬死就是最好的例子,就连前任县令被罢黜抄家也和您脱不了干系。”
楚寒烟忍不住笑了:“某种程度而言,的确和我脱不了干系啊。”
众人:“……”您怎么还笑得出来?
重兰道:“主子,那粮食还卖吗?”
楚寒烟笑笑:“那就不卖了,将粮仓加固一下注意防潮,还有庄子附近的防洪措施,毕竟很快就是雨季了。对了,顺便将村子里
的防洪设备也准备一下吧,这里毕竟是河道附近,有备无患,我前几日外出散步,发现此处河堤老化、河道许久不曾清污、河
床抬高,不利于防汛。”
“主子。”一直沉默的岱鸢开口,“梁有才剥削佃农,您为这善水村的人做了这么多好事,他们不感谢您还被几个长舌妇挑唆污蔑
您,不就是因为您心善好欺负吗?主子,您又何必再管他们?这些人不会感恩的。”
“不是为了他们,是为了爹爹和齐老爷。此处乃京畿重地,马虎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