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德全思索再三,事关皇嗣龙胎,皆不可等闲视之。即便皇上并不在意这个皇嗣龙胎!李德全抬眼看了眼陈姑姑,道:“陈姑姑,你也是宫中的老人了,为奴为婢,自然最是知道为主子着想的。”
陈姑姑苦笑了一下,“奴才无能罢了,论能耐、论伺候皇上,哪里能及得上李公公您啊!在公公面前,我哪里敢摆谱、能摆谱埃”
突如其来的示好,必无好事。尤其是这时候,陈姑姑可不敢冒险去敲了皇上和庶妃的殿门,李公公是什么牌面上的人物,她又是什么排面上的人物。 “皇上天子威重,奴才都不敢想象,一会儿,回禀了这个消息,皇上该有多勃然大怒。”陈姑姑即便是只剩了一丝脑子,她也不敢去敲皇上的门。
换句话来说,能敲,陈姑姑也不会去敲。那叫……越俎代庖!李德全的手段不是假的,谁敢挡了李德全李公公的位置,那就要做好与他作对手的准备。
陈姑姑并不准备为贞顺斋、为庶妃树一个这样地大敌。尤其这还是乾清宫的大总管、皇上跟前,心腹中的心腹。
李德全知道这事儿谁也指望不上!不然他这个位置,早就该有人来坐了。旁人不上位,是因为他们不想吗?不;是因为他们没有能耐,坐不稳,也坐不上。
李德全咬咬牙;这样地事儿,底下不顶事的奴才们,是顶不住了的。
想着殿内闹了一会儿,如今尚且还安睡着的皇上,李德全四方斟酌,再估摸着皇上平素的态度心意,还是一咬牙,拿定了主意,上前来几步,小心翼翼地叩了叩门;
里面没有声响,李德全又继续叩了叩门,如此循环了两三次,里面才冒出了帝王带着几分不耐的声音,“说1
天子未必有起床气,但睡得好好儿地,被人吵醒了,换作谁都高兴不起来;何况还是自来唯吾独尊的天子。
李德全松了一口气,回话了就好,语气好不好什么地,李德全李大公公习以为常,皇上呢!天子嘛!难免有脾气,这已经是最好的时候了。
李德全回禀道:“奴才回皇上,皇后娘娘和钮祜禄妃娘娘已经前往咸福宫去了,方才咸福宫来消息,碧喇庶妃落下大红,腹中的龙胎,怕是不保了。”
殿内沉默了一会儿,李德全斟酌着回话道:“皇后娘娘和钮祜禄妃娘娘,如今正在咸福宫里坐镇。”
言下之意,那就是咸福宫那里落胎了,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皇后和钮祜禄妃娘娘,都在那儿坐镇呢?如今,就看皇上这儿是什么章程了。
要么是去看一看,要么不至。
“后宫之事,皇后做主就是。”康熙已然清醒了许多,碧喇氏的肚子已经保不住了,她身上,再没有一分,值得帝王在意的价值。那么,最后的结果如何!康熙就已经没必要不那么关心了。
在这个时候,就已经现出了,这是一个天子,一个薄幸之人。
后宫之人,眼光不好。
康熙帝回完了话,继续抱着怀中的爱妃入睡!沁柔就聪明了,听到了敲门声,迷迷糊糊间,竟然拉被子盖住了头。
这一来一回间,竟也没吵醒了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