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乾清宫里出来的又如何!如果现在的主子容不下她,她也无处可去,也不可能再回到乾清宫去了。
所以她如今,与沁柔,也几乎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干系;若说陈姑姑自己,想出了乾清宫,到贞顺斋里来伺候吗?
如果问她自己的意思,她自然是不愿意的。 前者是在乾清宫里伺候,伺候的是九五至尊。哪怕只是一个普通的姑姑,也是一份极为尊贵的体面;
但到一个寂寂无名庶妃身边去伺候?陈姑姑心态没这么好。
但皇上,乾清宫的主子,会征求她的意见吗?她区区一个奴才,调动了就调动了,难不成还要有意见不成。
陈姑姑听闻皇上提起她,微微垂首,以示恭敬。
沁柔点头,反正她现在也不打算即刻就去看,所以也没有转头去看陈姑姑。康熙帝嘱咐了两句,就急着走了。
沁柔行着礼,送了康熙帝远去,而后才兴冲冲地过去瞧皇帝吩咐内务府做的骑装。
颜色几户都是淡色,唯有有一件,如同火焰一般耀目的骑装,颜色已经是颇为浓郁了。
沁柔一愣,抚摸了一会儿,陈姑姑一句话也没说,唯独含笑在一旁伺候着,沁柔吩咐道:“收起来吧1
她用不上。
这样正的颜色,上不得她的身。真是可惜了。
小满想说些什么,陈姑姑制止了,陈姑姑应道:“哎!那奴才就收起来,待日后再拿出来穿就是。”
沁柔没有反驳,不过就是腹诽,所谓日后,遥遥无期。有生之年,也不知她能不能看见。
沁柔也懒得去反驳,这样颜色的衣服,哪怕是用来压箱底,光是看着,也是漂亮的。
陈姑姑说着话,便顺便收拾着,将骑装就收了起来。
皇上与李公公明里暗里暗示,她日后就在是在庶妃身边伺候了,虽则她月例还是走的乾清宫,不过是因为月例还不能移到承乾宫罢了。
况且,她即便如今是在庶妃身边伺候,她也更愿意自己的月例挂在乾清宫,毕竟庶妃如今只是庶妃的位分,宫里,名位决定着尊卑。
庶妃宫里伺候的奴才,与乾清宫伺候的奴才,孰轻孰重,哪个更方便行事、更便利。陈姑姑心知肚明!
几个奴才都不敢再多言,先帝后宫里,一辈子做庶妃的,大有人在,升了名位的,无不是大族、贵族;他们不敢去想庶妃能升了名位。
只盼着庶妃能诞下一两个皇阿哥,好好儿地养大,日后终生有靠。二十年、三十年后,母凭子贵,居妃位也不是不可能。
他们再敢想,也不敢想庶妃即刻就能升名位,皇上登基,也有十来年了;如今是康熙十一年,庶妃们承幸,也有七年了。
宫里唯独皇后娘娘正位中宫,钮祜禄妃娘娘,位居妃位,这么多年来,未有一人能得晋升,便知晋升名位有多难!
青天白日地,他们不敢做梦!
沁柔神色倒是还好,她倒是不知道福顺几个奴才的想法,知道,非得要翻一个白眼。二十年、三十年,她骨头都成灰了。
此时她也不猜测几个奴才的心思,也猜不透,转头就又兴致勃勃地去换衣赏欣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