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有功当赏,有过当罚。犯了过,受了罚。那么到惩罚结束的时间了,自然就出来了。张庶妃的禁足既然已经解除了,自然要恢复了晨昏定剩”沁柔回了一句。
张庶妃也是康熙的庶妃,去坤宁宫给皇后晨昏定省,天经地义。这是张庶妃作为妾妃、作为一个庶妃,对皇后这个正宫皇后,应尽的义务。
所以不要问她有什么想法,她什么想法也没有;是拦得住啊!还是能把张庶妃给杀了啊,一了百了,从此一片清净之色。
都不能,所以她什么想法要没有,随它去吧!爱咋咋地。
要不怎么说纳喇庶妃清明呢?就这份清明之色,等闲也没几人能看透,陈姑姑道:“庶妃所言在理,又不是多大的罪过,惩罚总有期满的时候,惩罚过了,罪过也就过了。张庶妃也识得了自身的错处,就更是一桩喜事了。”
也万万没有继续把人锁着的道理。至于得宠与否,也都是必然的,能看得开才好呢?
在这一点是,陈姑姑倒是不会太担忧庶妃。不过她与小满如出一辙,庶妃哪都好,就是对宠爱一事,没那么上心。
沁柔没答话,岂止张庶妃要出来了,就是马佳庶妃,叶赫纳喇庶妃,也都要出来了。不过是一个多月的事儿,快得很。
陈姑姑继续道:“说起来奴才活了三十多岁,大半的时间都在宫里伺候,也算是博闻强识了。听闻江南富贵人家的女儿,自出生时起,脚不落地,直至出嫁,以示矜贵。他们把这认为是真正的‘大家闺秀’。”
陈姑姑觑着沁柔的神色,她好像就听了一句平常话,然而陈姑姑确是知道,庶妃的那份不屑,陈姑姑道:
“要奴才说呀!人都给养傻了。就养在那一方天地里,眼中别无它色,见识浅薄;也就他们江南的汉民能这么糟蹋闺女。”
“这般养出来的小姐,身子骨也极度虚弱得紧,多少人,都是死在难产这条道上。不生养的,也都命不长久。都是这所谓的‘贵养’惹的祸。”
“人生来一副肉身,除了用来走动,用来干嘛。奴才粗通药理,医理也触类旁通,通一些。咱们满蒙八旗的贵女格格,身子健壮,就是因为咱们骑马打猎,略有精通,锻炼了身体,身子也好了。”陈姑姑夸赞道。
费心巴力地说了一大圈,陈姑姑总算要引入了正题。
“不过他们汉人许多粗陋之处在,但一点却是天理。放在天下的女子身上,都是适用的。女儿家一生,夫主是女人的天,女儿家对待夫主,再是用心、生儿育女,也是不为过的。”
所以宠爱瞧着不重要,但它真的没那么不重要,上有所好、下必从之;若非皇上宠爱纳喇庶妃,陈姑姑还未必苦口婆心地劝说这些。
不是说庶妃待皇上,不用心;但庶妃总要待皇上,更用心一些。
陈姑姑更是苦口婆心劝解道:“况且,男人们三妻四妾,皇上更是坐拥天下,有了宠爱,再有了子嗣,庶妃哪日里,即便是没宠爱了;也有个指望、倚靠在。”
但一切的前提:都是皇上的宠爱啊!
而陈姑姑,也只能隐晦提醒。
沁柔转眸看她,似乎看透了什么,她说,“我明白。”
她只是不想去做。
道理她都懂。
陈姑姑想要隐晦表达的,她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