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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万丹也没他们自己说的那么老实,其国主对井里汶也一直垂涎欲滴。
小小井里汶夹在两国之间左右腾挪,倒也算是有本事。
谢维清深知皇帝不喜欢宗教国家,让他在巴城只收拢汉民,顺便搜集粮食,可从未说让他派兵帮蛮夷打仗。
再说尔等又不是我大明的藩属,还都请我出兵,哪儿来这么大脸?
武器倒是可以卖,他收缴上来的火绳枪和大炮正愁没地方放,刚好原价卖给两家,换取各种物资。
谈完生意,谢维清又好言宽慰一番,言说大明帝国驻扎在此,一是保障商路,二是保护当地汉民,不会侵占尔等领土。
又与他们签订条约,着令两国优待领地内的大明商人,对不信教的大明百姓也不能收重税,否则惹得皇帝不快,巴城的荷兰人就是他们的前车之鉴!
两国使者喏喏称是,带着武器欢天喜地的走了。
谢维清脸上也是笑容不减,有了条约,将来出现反华排华事件,大明也好以理服人。
可能是两百年间再无王师至此,又或许是大明皇帝不管海外子民的消息传到各国,他们这些不服王化的小国主,也敢跟荷兰人一样,对汉人苛以重税!
不知道是谁给他们的胆子。
这些天来使太多,谢维清采取先近后远,由亲至疏的策略。
在见中南地区使者前,先命人将自称是第一任旧港宣慰使施进卿后人施良杰的唤来。
施良杰一行三人,捧着一个小盒子进来跪拜道:“大明旧港宣慰司后人孙施良杰、谭占泰、梁嘉俭,见过总督大人!”
谢维清连忙命人将他们扶起,笑着说:“我大明已更改旧礼,今后见官不必再跪,也不可学外番称呼‘大人’,或称职位或称阁下,皆可。”
三人拱手称是。
“不知你们所来何事?”
为首的施良杰道:“回禀总督,大明永乐三年,我家先祖遣使入京朝贡,被成祖封为大明旧港宣慰使,从此那里就成为我大明国土。
可惜自正统五年后,宝船不再出海,那满者伯夷国主心生贪念,出兵逼迫先祖搬出旧港,迁至如今的新港。
后来满者伯夷被灭,淡目国崛起,旋又分裂为万丹和马打兰,亚齐苏丹趁乱出兵夺取旧港。
那亚齐苏丹生性残暴,贪敛无度。对我汉人百姓,更是苛以重税,以供其私欲。近年来又要夺取新港,我等拼死抵抗,才让其稍缓一二。
近闻大明天兵复归,特来请总督派兵收复故土!”
谢维清问道:“既言旧港宣慰使是尔等先祖,可有凭证?”
施良杰从谭占泰手中接过木盒,双手递给侍者。
侍者走来为他打开,从里面取出一方铜印,上面刻着“大明旧港宣慰使印”,盒子下方还有盖有大印的,大明册封旧港宣慰使的诏书以及吏部文书。
谢维清拿起翻看,确认为真品。
施良杰又说:“我等先祖早在此城繁衍200余年,汉民众多且开辟良田无数,曾为三保太监舰队供应补给,如今却被蛮夷窃据,不复当年盛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