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无奈。长老的最新指示,今天开始,我们只接受货物交易,不接受天堑债券了。你可以用200斤夸父精钢来交易。这可比之前还要便宜咯!要是以前,得上千斤夸父精钢了。”
胡毅哪里不明白意思。怒喝道:“你们夏渊部落,就这么欺负人了吗?天堑债券不收了?你们什么意思?”
夏侯杰当仁不让,说道:“如今,夸父城被毁的消息,谁不知道。对岸的部落,可不只有我们夏渊部落,不收这天堑债券了。”
胡毅不甘心,怒喝道:“落井下石吗?”
夏侯杰冷冷地说道:“天堑大桥,注定要失败,不可能完成的工程。这天堑债券还有什么意义?要怪,就怪你们位置不好!不过据我所知,你们共工部落可不在裂缝那头。完全有能力绕开大裂缝。我劝你们部落,还是早点迁徙,免得也被其他迁徙的部落,屠城了。”
胡毅满脸通红,这翻脸的速度,一天就够了。两人不欢而散。
同样的事情,交易所各个地方都在上演。胡毅不是第一个,也不是唯一的一个,被拒收天堑债券的。
砰。一身,闷响,在胡毅的身旁。
胡毅转身,看到一个脑浆崩裂的尸体,眼睛睁大巨大无比,死不瞑目。手里还握着十几只巨额天堑债券。
“有人跳楼啦!”
目睹跳楼过程的路人尖叫起来。
胡毅同情地看着眼前的这具尸体。虽然,从未谋面,但似乎,他身上发生的故事,已经详细地叙说完了。
寒风吹过,卷起了,尸体手里的一打天堑债券,随风飘扬。却没有一个路人去捡。
那一张张天堑债券是这个陌生人,毕生的积累,无数传奇故事后积累起来的巨大财富。仅仅一天,化为乌有。试问,谁能承受这样的结局。
陈云站在高楼上,偷着玻璃窗。已经看到城内有人发疯地四处洒着天堑债券。这些都是那人,平时辛辛苦苦,吝啬地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如今,在大街上,大大方方地挥洒着。
天堑债券,随着夸父城被毁的消息,一下子就失去了价值。
没有夸父部落的工业体系支持,天堑大桥拿什么建成。如今的夸父部落,自身难保。又如何能支撑起这个世纪工程。又如何兑现那四辆蒸汽房车。
天堑债券,说简单点就是借贷的凭证。天堑城向全世界的部落借贷。先拿到物资资源,建成天堑大桥后,再拿收益,偿还债务。
但现在,如何还能相信。这未来的天堑大桥还能建成。第一次金融危机,信任危机,就这样,毫无征兆地降临了。
对岸部落争先恐后地抛售着手里的天堑债券。而这边的部落,别无选择地继续坚守着天堑债券。只因为,他们唯一的出路,就是建成天堑大桥。
即便是跪着也得完成大桥。哪怕,仅仅是几条钢索也要搭起来。哪怕在过桥的时候,被海兽袭击捕食,也要过。
否则他们上百万人,就要为了那迁移途中仅有的栖息地和物资,互相残杀。那将会是难以想象的惨烈战争。
一下子,天堑债券已经沦为了厕所草纸了。除了他柔韧不怕水的价值外。别无价值。
厕所粪坑里,已经堆满了天堑债券。记名债券,不记名债券,1百,1千,1万各种面额的债券和屎一样,搅在一起。
没人再关心天堑大桥的建造了,只关心一张天堑债券够不够擦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