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纨摸不着头脑,她又道:“你和珠儿也少碰猫,对你们不好。”
李纨闻言更觉奇怪,没敢多问,只得恭敬应了。
待回了延辉院,鸢尾低声禀了打听来的消息,李纨不悦:“这李嬷嬷整日里在宝玉院里以老卖老、调三斡四,我不好伸手去隔壁,这才只当看不见。
如今反倒被人家欺到头上来了!阿橘一向温驯,咱们院里的花盆都不见踢翻的,怎的就去他们院里踢花盆?
就不能是旁个猫干的,非说是咱们阿橘?再者,我的事,与她什么相干?”
见她生气,晚月劝道:“奶奶莫气,那李嬷嬷仗着奶了宝二爷一场,惯是个拿大的。”
说罢,又低声道:“听说她连给二爷泡的茶,都要先吃一盏的,二爷早看他不忿了。依我看,您也不必急。二爷忍耐不得之时,李嬷嬷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李纨气道:“也只得如此了。我是长嫂,也不好管宝玉屋里的事,这次便饶了那老货一回!”
一时听闻刘太医来给宝玉看病,她便让鸢尾去打听一二。不多时,却见鸢尾带着太医一起来了。
刘太医见了李纨,言说奉王夫人之命,也给大奶奶诊一诊脉。
李纨自觉身子并无不适,她心思灵敏,略微一想便知何事。于是俏脸一红,连忙伸出手腕。
刘太医闭目听脉,又看了看李纨的面色,捻须笑道:“大奶奶身子康健,只是有些上火。
估摸着是天气炎热所致,依老朽看,也无需吃药,饮食清淡些便是了。”
李纨一听放下心来,而后有些失落。刘太医没提其他的,那就是没有怀孕。
她知道婆婆着急,自己心里也急得很。可这有什么法子?难道要给相公也看一看病?
暗忖这倒可行,可怎么劝相公看病呢?这事说出去有损男儿威仪,怕相公着恼,还得想个万全之策。
于是谢过刘太医,给了红封让鸢尾送人出去,这才细细琢磨起来。
不提李纨这边,袭人背着宝玉,也去求见了王夫人。王夫人早先就常问袭人有关宝玉的事,今天见她来,又问及近来宝玉的情况。
袭人道:“自从绛芸轩搬出来,二爷每日往学里去,下了学回来还练字,真真上进百倍。”
王夫人听了心下满意,问道:“近来可有那淘气的?若有不听话的,只管与我说来。”
袭人闻言顿了一顿,恭敬回禀:“太太放心,没有这种事。”
王夫人没有错过她一闪而逝的停顿,却也知袭人不应白白跑这一趟,其中必有缘由。
于是打发了屋里人下去,单留袭人一个,复问起此事。
袭人面露为难之色,却也知虽然是老太太让自己服侍宝玉,但打从王夫人叫自己过去问宝玉的事,老太太没有多说什么,自己就是太太的人,自不好有事瞒着太太。
否则若被视为不忠,自己不是府里的家生子,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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