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什么?这些块状东西确定脚掌碎肉无疑,从形状上看甚至还可以知道是用什么来切割的,是用长剑,切口十分的利落,对方用剑一定是把好手。
可天下会用剑术的人何其多,精通的人都不在少数。
沈银秋拍了拍千栆的肩膀,“如果不怕就找人来打扫干净吧,小心一点。”
千栆应了声,乖乖的出去院子门口叫人来收拾。
万俟晏和沈银秋进屋,沈银秋有些迫不及待问道:“你方才是想到了什么了吗?”
“从对方送来的顺序来看,你有觉得可疑的地方吗?虫子,头颅,手,脚。”
听他这么说,沈银秋问道:“你是说,他是想提醒我什么?亦或是警告?那我想知道那个小雁到底是怎么回事,总不能是那么巧,无缘无故的出现,只是为了让我们惩治翠香?”
万俟晏道:“那婢女的事还在彻查,据悉,没有陌生人出入过府邸。可见对方要么是武功高于府中的所有暗卫,要么,是熟人。”
沈银秋仔细想想有些头疼,努力冷静下来回想起过去,问道:“那青竹到底身在何处?”
万俟晏说道再查,他安慰沈银秋道:“所有的事情很快就会有结果,你别急。”
沈银秋点点头,“我一开始是觉得虫子是青竹送来的,因为我们出发去大沥期间,她也在场,所以知道我怕毛毛虫的事不奇怪,加上她的性子本来就不够冷静,做出这种举动也不足为奇。再渐渐的,我感觉,青竹不会丧心病狂到弄这些肢体来恶心人。”
万俟晏没有说话,沈银秋继续道:“但是除了她,我也想不到有其他人会这么恨我,想恶心我,不惜恶心到他自己,所以从这几次送来的东西上看,对方应该是个男的。”
“男的,呵。”万俟晏冷笑一声。
沈银秋侧目看去,见他阴沉着脸,知道找不出背后的人,三番四次被挑衅,他应该会比她还生气。
“你摆出这种神色是想吓到我吗?”沈银秋故意瞪大眼睛看着他道。
万俟晏听见她的话,笑了,眼中的冰寒迅速消融,“你有被我吓到吗?”
沈银秋捂着自己胸口道;“有,好可怕,心跳加速。”
万俟晏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如此浮夸的表演也就只有他看的入眼了。
这件事成功的让沈银秋忘记刘诗覃之前打探万俟晏的事,次日清晨,他们就在刘诗覃的挽留下离开,刘诗覃一直站在门口,看着沈银秋乘坐的马车逐渐的脱离她的视线。
这时,刘霂霂依旧像个儒衣书生那般出现在她的面前,干净的永远不像一个厨子,连油烟味都没有沾上一丝。
他陪着她看着马车离去的方向道:“诗覃,世子妃已经回去了,改天她会再来看你的。”
刘诗覃对这个改天没有抱任何期望,她站在门口,看着对门的高墙砖瓦,“就跟你当初不想投靠我家一样,她如今更喜欢和那个世子在一起迎风破难,”
有的东西是时间无法修补的,而她终究会对不起她,不管是以前还是以后。
刘霂霂动了动嘴唇,最后只能巴巴道:“至少世子不会害她?”
“如果会呢?”刘诗覃抬眼看他。
刘霂霂有些脸红,声音也越来越低道;“那么她将失去所有。”
刘诗覃扬起一抹笑,不知道是可怜谁还是嘲讽自己,人都是矛盾的,态度也是变来变去。她也很矛盾。
“如果到了那个时候,她还能破茧重生吗?”
刘霂霂很心疼这个时候的刘诗覃,他不能阻止她做什么事,但他可以为她动手做某些事,他保证道:“那些事,你让我来做!”
“不用,我从来不自欺欺人。”刘诗覃转身进了府邸。徒留刘霂霂懊恼的站在门口,似乎在为自己的能力不足而难过。
沈银秋完全不知道自己陷入了怎么样的阴谋里,她坐在回侯府的马车上,刚到侯府门口,就被已经候着的宫人拦下来。
原来是皇上有事要找他,他估计是青叶不在的缘故,万俟晏想把沈银秋也带进皇宫,就这么一提,宫里来的人竟然也没有反对。
于是他们两个连侯府的大门都没进,就跟着宫人进宫。
沈银秋低头瞅了瞅自己身上的缎绒对襟裙,这个妆容进宫根本就不行。但看那宫人挺急的样子,估计也不可能给她时间换衣裳了。
万俟晏摸了摸她的头,仿佛再说没有关系。
过了皇宫里头的三道门,再前进就不能乘坐马车了,接下来的路他们得走着进去。
“世子,世子妃,请。皇上就在前头的仁德殿等您。”小公公十分恭敬的低垂着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