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大沥去问问全阳第三峰掌教云崖师伯,看看是怎么回事。你们也去大沥,正好顺路。”
莫少恭又想起某件事,有些心虚,正想着找什么借口开溜,就听万白问:“可你不是说出来是找人的?”
“这……差点忘了。”浱阳方才记起来记挂的事,抬手按住身旁莫少恭的肩膀问道,“阿莫,你不是见过我师兄?快跟我说说你们在哪里见到的!”
莫少恭幽幽看了万白一眼,饱含怨念。
弄的万白不知所云的问他,“阿莫看着我做什么?”
“看你丑!”莫少恭磨牙道,不给万白反击的机会,严肃的看着浱阳道:“我和裘庄是在崆峒山认识的,那个时候全阳教的人正在灭一个小门派,想抢对方的秘籍。裘庄帮着小门派和你们全阳教的弟子杠上,然而他处处手下留情,张期的武功还算可以,他就被他们打倒带走了,临走前裘庄把秘籍扔给我代为保管,所以张期才会一直追着我不放,然后我也遇到了金哥木哥他们。”
“师兄被全阳教的弟子带走了?!”浱阳拧眉低声道,神情颇为疑惑,怎么在莫少恭的口中,他们全阳教万恶不做的门派了。
莫少恭看出他不信,摊手道:“秘籍我肯定不会带到身上,所以你想跟我证实也没有办法,张期也已经死了,可以说的上死无对证,而我想告诉你的是,裘庄当时被打成重伤,已经奄奄一息,张期拖着他走,后来我打听到,裘庄,死了。”他目光逐渐坚定,手握成拳以示决心,“我一定要为他报仇!”
浱阳比他还不能接受,他目露震惊,后退一步,但至少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只是紧紧的盯着莫少恭,想从他脸上找出开玩笑的痕迹。
然而并没有,对方的脸上满是仇恨和忿然。
“你和我师兄到底是什么关系?”莫少恭面上热情,心里可楚河汉界划的清,普通人的生死哪里会让他这么憎恨,还要非报仇不可。
莫少恭摸着他面前粗糙的桌面道:“他救过我,还请我吃了好几天的饭,会指出我武功的弊端,就是大道理多了点,听的人烦。”
浱阳怔然道:“裘庄师兄为人心善,这确实是他会做的事,但是你没有看到他、他出事,也只是道听途说的吧。”
“你不相信是你的事,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么多了。”莫少恭也不恼他的怀疑。
沈银秋已经在屋檐下站了好一会,听完莫少恭的话,走向他们道:“真假去一趟第三峰就知道了。”
浱阳见沈银秋一副男子行装朝他走来,步伐虽慢却不见女气,大家闺秀的气质中融合了一丝江湖儿女的利落,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这一刻,他沉迷的不是容颜,而是对方那股别人都没有的气质。
沈银秋只是走到桌边就停下脚步,见浱阳目光出神忍不住咳嗽两声,“你们全阳教的第三峰建立在大沥?”
浱阳回神连忙点头,“是,第三峰分教建立在大沥的茐云山。”
沈银秋侧头望着站在她身边的万俟晏道:“方便让他跟我们一起上路?”
“怎么忽然对全阳教这么上心了。”万俟晏当着众人的面揽住她的肩膀问道,不着痕迹的看向浱阳,像似在宣告所有权。
浱阳恍恍惚惚的移开目光,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因为他和人贩子有勾结,如果背后没有更大的阴谋,就没有说服力了。”沈银秋耸肩,看着他笑道:“难道你不这样觉得吗?是什么让一个门派做出这种下三滥的勾当,并且还很有勇气的穿着校服招摇。而且好像还和京城里的人有联系呢。”
沈银秋想起自己听到的消息,眸光渐渐犀利起来,是谁呢是谁呢,长公主吗?
万俟晏低笑一声,“不愧是我夫人,和我不谋而合,我们先去大沥解决人贩子这件事,也许背后会牵出一些有趣的事。”
青竹空出一个位置给他们落座,莫少恭很是殷勤的往前凑了凑,“少夫人你饿吗?我们给你留了饭!”
沈银秋眼睛发亮,“谢谢!”她猛地站起来,跟他们道:“我先去吃饭!你们先谈吧。”
万俟晏拉住她的手腕让她坐下,莫少恭已经站起来道:“少夫人就在这坐着,我给你端来!”
沈银秋朝他道谢,见他走去厨房问在座的其他人道:“他好像很兴奋?”
护金几人齐齐摇头,方才还一脸深仇大恨呢,谁知道他怎么就突然满血复活了。
沈银秋吃着莫少恭端上来的饭菜,还温热着,虽然全是素菜有些遗憾,但出门在外哪来的挑。
她低头尝了几口,咦,味道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