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吉尔伽美什昂首冷笑,那双酒红色能够看穿一切的眸子里露出一抹戏谑之色,仿佛是在告诉妨碍他做事的下场。
没错,远坂时臣之所以会如此痛苦,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吉尔伽美什,正是他故意如此对待远坂时臣的。
这么做都是为了报复之前远坂时臣以令咒作为要挟,让他在敌人面前大失颜面的缘故。
特别是他觉得远坂时臣实在是太过于无趣了,身为下臣竟然不能理解他的想法,和他一起“偷税(愉悦)”。
吉尔伽美什在想,今天过后是该考虑一下换一位御主的问题了。
他觉得远坂时臣的徒弟言峰绮礼就很不错。虽然他召唤出来的从者实在过于让人厌恶,但隐藏在他灵魂深处的本质和他有些共同之处,虽然有所异同,但这无疑是与他最契合的存在。
感觉着体内涌入源源不断的魔力,吉尔伽美什将杂乱无章的思绪扫出。
看着那浑身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兰斯洛特,他冰冷的眸子不参杂一丝感情,毫无波动的注视着他,宛如执掌冰雪权柄的神祇般,清寒冷冽。
此刻在吉尔伽美什眼中,兰斯洛特也就是一个死了罢了,无论在怎么挣扎都是徒劳的,犹如陷入绝境的野兽。
挥舞着手臂,溢出地浑厚魔力找到了出口,一下子宣泄般的涌出。
从黄金之都射出的宝具如同蝗虫般密密麻麻的布满整片天空,向兰斯洛特蜂蛹而去。
就在这时,一道裹挟着金色光辉的光束迎着无数宝具的轰炸一往直前。
那闪耀着金色光辉的光束,在斩断无数宝具后势如破竹般的来到吉尔伽美什面前,依旧是那般锐利,落在那具将他完美包裹住的黄金铠甲上。
“喀嚓。”
一道十分清脆的声音从黄金铠甲上传来只见一道细小而蜿蜒的裂缝蔓延到整件铠甲上。
怎么可能?
吉尔伽美什不敢置信的看着穿着身上的黄金铠甲,这件铠甲陪伴他征战了无数岁月,哪怕是在面对巨兽洪巴巴时也没有被击破,而如今却……
痛痛痛!
剧烈的痛楚清晰的传递到大脑中枢之中。那一道光束不仅劈开铠甲,还没入了他的身躯之中,再他的体内横冲直撞。
殷红的鲜血顺着伤口从铠甲缺口间流出,浸染了铠甲的一部分。
吉尔伽美什的手轻抚着铠甲胸口处被劈开的缺口,手也沾上了那抹猩红,还有些许温热,是刚刚从体内流出的。
仰首望去,不知何时一位正值豆蔻年华的青葱少女站在失去理智的兰斯洛特身前,用她那桥小的身躯为其撑出了一片天地来。
此刻的少女是多么耀眼,比太阳还要夺目,比月亮还要皎洁,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冷若寒在内也不例外。
刚刚那一剑难道就是这一位娇弱的少女所挥出来的吗?我吉尔伽美什就是被她所击败的吗?
“这一剑可真耀眼啊!多么美丽的一剑!”
吉尔伽美什喃喃自语,仍然沉浸其中。
良久,鲜血透过紧咬的银牙顺着光滑的下巴流出,猩红的血呈水滴状般一滴一滴缓缓地滴下,落在了被太阳烘干的大地上,带来了久违的湿润。
很奇怪,吉尔伽美什表现的很奇怪。没有再像之前表现的那般暴躁,没有恼羞成怒,只剩下平静的淡然了。
或许是这充满神圣的一剑,不可思议的一剑,超越极限的一剑彻底打醒了他,将他的轻视与傲气彻底打消了。
没有动用他最强的宝具,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击败了,吉尔伽美什却丝毫没有不甘心。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输了就是输了,技不如人没有什么好说的,身为王者的他自然十分清楚。
现在的他不再去想去收回属于自己的宝物圣杯了,只关心一件事,那就是将他击败的少女,她的名字。
“不知名的从者,报上名来!能够击败我乌克鲁之王:吉尔伽美什的人,并非无名之辈!”
闻言,少女没有犹豫,她高举圣剑,答道。
“吾乃【不列颠之主】【卡美洛之王】【亚瑟王】【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
“亚瑟王!?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好名字,你的名字本王记住了!亚瑟王,有缘再见,下一次,本王可就不会这么轻易的输了。”
说完后的吉尔伽美什整个人开始如同玻璃般支离破碎,化为点点金光随风而逝,彻底消失在这片蔚蓝的天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