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现在正赶往公司。
为什么回公司?
是因为他现在没法面对姚长蕾。
杨启自是不敢如实告知,只找了个借口说:“姚小姐,公司有点急事,傅总正往公司赶来。”
姚长蕾皱眉头,为什么回公司,不跟她说?
是怕她阻止他?
她沉默几秒,说:“我知道了,不过杨助理,他现在的身体,不能劳累,公司的事,让他少操心,不然,他的身体是没办法治疗好的。”
杨启:“我会劝傅总的。”
挂了电话,姚长蕾坐在椅子上沉思,傅沉声一声不吭走了,还不接电话,怎么看都像是在躲她……
可刚刚还有早安吻……
但如果怕她阻止他去公司,也不必电话也不接,他还是有问题。
那为什么突然间就这样了?
突然,她想起她在洗漱的时候,隐约听到他在打电话……
所以他突然变化,是跟那个电话有关。
那个电话他打给谁的?
杨启?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她拿过手机,是傅老太太的号,她沉吟几秒,还是接了。
“老太太,这么早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姚长蕾接通后说。
“是姚小姐吗?你能赶来傅宅吗,刚才老太太在哭,现在就躺在床上了,看着很不好。”打电话的是张姨。
姚长蕾皱起眉头,大清早的,老太太怎么哭了?
难道刚才是傅沉声打电话给老太太了?
姚长蕾没问,甚至早餐也没吃,就开了一辆傅沉声的车,下山赶往傅家。
到达傅家时,老太太的情况挺稳,但她还是给把脉,见没大碍,她才说。
“老太太心情不好,是有什么事?”
“长蕾,我确实是有事,我想求你留在阿沉的身边,我知道你和季总结了婚,还生了个孩子,你们要什么条件,尽管提,我一定满足你的要求。”
姚长蕾有点吃惊,随后想到了什么,问:“傅沉声是不是也知道这事?”
老太太点头,“他没问你吗?刚才阿沉打电话过来,听着像是要放弃治疗。”
姚长蕾明白了,原来他是为这事。
她立即起身,拿出手机,再给傅沉声拨电话。
这次,傅沉声接了,她走到窗口边说:“傅沉声,你现在立即回南山别墅,我有话要跟你说。”
“有什么事,等晚上再说吧!”傅沉声的声音极淡,甚至有点疲惫。
姚长蕾听出他声音里的异样,心里很生气,“你答应了我,好好治疗,可你现在走也不跟我说一声,如果你不想治疗的话,那我今天就走。”
也许她的压逼起到作用了,傅沉声立即说:“我没有不想治疗,公司有事,要赶过去。”
“是公司有事,还是你心里不舒服?”姚长蕾这时候,没像一开始那样哄他了。
“你知道我结了婚,生了孩子,就嫌弃我了,是不是?”姚长蕾直面问题。
“没有。”
可是这否认,没有说服力。
“没有为什么要偷偷地走,我打你电话也不接?”姚长蕾逼问。
傅沉声那边沉默了,这份沉默,姚长蕾深呼吸一口气,“有什么,我们当面说清楚吧,我在南山别墅等你。”
“好。”
姚长蕾挂了电话,挂完电话后,她沉默地望着窗外,天空灰蒙蒙的,没有太阳,就像她现在的心情。
“长蕾,刚才我说的,你好好考虑一下。”老太太在她背后说。
姚长蕾转身,淡淡看了眼老太太,没应她,“你好好养身体吧,我们的事,你别操心了。”
老太太泄气瘫在床上,是不原谅她了。
她避而不谈,是不想离婚吧!
也对,他们有孩子,怎么可能会愿意让孩子遭受父母离异之苦呢?
老太太叹了一声又一声。
姚长蕾给老太太开了药后,让张姨去药房抓药,煮汤药让老太太服下。
她开着车回南山别墅,到达南山别墅的时候,傅沉声已回到了。
坐在客厅的傅沉声,听见车轮子的声音,立即起身去迎她。
姚长蕾下车的时候,看到朝她走来的男人,没动,待他到跟前,才说。
“你知道你突然不见,我很着急吗?”
傅沉声伸手抱住她,“对不起,突然得知你结婚,又生了个孩子的事,消化不了,生怕看到你,我会控制不住问出来。”
姚长蕾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为什么不问呢?有疑问就要问,我说过,你这病,就是长期压抑引起的,以前你不是这样的,你是有什么都会问出来的。”
她的声音很平静,没有责备,更多是心疼。
“我在怕……”男人压抑着颤抖。
姚长蕾闭了闭眼,眼里有了泪花,“其实孩子是你的,她是我们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