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子挣扎,不出多久,人咽气儿了。
黑袍人收了绳子,踢了踢董姬,在确定她死透后,背起她的尸体消失在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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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翊宫的宫苑内,山海听甘棠说太妃娘娘崴了脚,这会儿睡着,醒来后需要热敷,于是蹲坐在烛火前扇着柴火,准备烧盆热水给羊乐瑜送去。
正当水壶里冒了泡时,忽觉一道黑影从身后掠过,回首一看,夜色里什么也没有。
“奇了,难道是我眼花?”山海喃喃道,转手提起热水壶,往寝殿去。
行至寝殿门前,将水壶递给甘棠,“甘棠姑娘,太妃醒了吗?我想给娘娘请个安。”
羊乐瑜算救过山海的命,如今听说宜欢宫的那位彻底垮台,山海心生欢喜。羊乐瑜被穆轻鸿点了昏穴,此时已经睡了两个时辰,刚醒过来。
甘棠道:“娘娘今日经历了许多事,你我不便打扰。”
山海颔首,“那我就改日再请安吧。”他刚要走,又转身叮嘱:“不知是不是我眼花了,刚才看见似乎有人闯进宫苑,姑娘小心点。”
甘棠应声道了谢,就进寝殿里为羊乐瑜倒热水泡脚。
羊乐瑜倚靠在榻上,脸颊的气色并不好,“穆轻鸿下的手真重,若非我醒来,还以为他杀了我。”
甘棠笑了:“琅琊候也是为娘娘着想,您在太医院时情绪波动很大,为了怕您做出傻事来,吴女官和琅琊候才出此下策的。”
羊乐瑜把白嫩的小脚泡进盆里,水温刚好,脚踝的肿胀虽说还没消,倒是舒服多了。
她道:“我不怪他们,步月是我闺蜜,轻鸿是我兄弟,他们都是为了我好,是我当时冲昏了头。现在想来,以陛下的性子也的确劝不动。”
甘棠撩水给她,“娘娘,闺蜜是什么意思?”
羊乐瑜忘了她不懂,就解释道:“闺蜜嘛,就是闺中密友,也就是女儿未出嫁前最亲密的朋友。”
甘棠懂了,“那出嫁后呢?”
羊乐瑜想了想,“出嫁之后,丈夫就是最亲密的朋友,也是要相伴一生的人。当然,闺蜜的角色亦是不能取代的,只是那时候,闺蜜也有了家庭,虽然相聚少了,但情分还是不变的。”
甘棠点点头,“但奴婢还是有一点不明白,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丈夫本是该敬重的,怎能成为亲密的朋友呢?”
羊乐瑜:“这是你们的刻板偏见,在二十一世纪,女性已经强大了,不再需要依靠丈夫。我们也能自食其力,甚至比男人做的更好,所以若要寻找丈夫,更看重灵魂契合,并非离开他就活不了。”
甘棠似懂非懂,“娘娘说话有时很深奥奇特,奴婢虽不能完全了解,但今日讨教到不少知识。”
她笑着望向羊乐瑜,“娘娘既然和奴婢说了这么多,那奴婢算是娘娘的闺蜜嘛?”
羊乐瑜也笑了:“当然,甘棠是我的闺蜜。你和吴步月一样,都是我重要的人。在关键时刻,我定会为你们两肋插刀!”
甘棠很开心,“两肋插刀就不必了,娘娘的福气还在后头呢,有陛下的恩泽,娘娘是不会受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