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爷来断案,定要把你扒了皮!”
吴老爷着实看不下去,“天子驾到,还不快闭上狗嘴!”
小官听闻此话犹如晴天炸雷,再次觑眼瞟向穆乘舟,只觉头晕目眩,这是自己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了!
“奴婢烂了嘴糊了心,竟没看出是陛下亲临!”小官抱着穆乘舟的大腿求饶:“求陛下开恩!求陛下饶命!”
穆乘舟一心想着媳妇,哪里有空管他,一脚踢开他,顺势从他的指节踩过去。一声脆响,小官肝肠寸断,近乎疼晕过去。
穆乘舟揽过羊乐瑜的腰身,轻柔的抚摸她的发鬓,“小羊受惊了,别怕。”
羊乐瑜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他赌气或是亲昵,堪堪推开他,“我愧对陛下的信任,没有办好案子。”
穆乘舟拿起她手里的假账翻看一遍,“你替朕钓了一条大鱼,怎能是没有办好?”
他随即招唤吴老爷近身,“还不快把真正的账簿交给太妃?”
吴老爷佝偻着受伤的背,双手呈递一本厚重的账簿。
羊乐瑜仅仅翻阅几页便觉触目惊心,这是将近十年的陈年旧账,记录了钱恒操控云港,安置心腹在此地进行的每一笔交易,偷税贪污款项竟高达七千万两白银,四千万两黄金!
吴老爷道:“陛下和太妃娘娘不知,钱大人掌管户部尚书之位,那是一手遮天!他致使我们吴家为他安置在云港的钱家亲戚们做事,我们怎敢不遵?监办司的青天大老爷也是他的远方亲戚,更是对我等剥削压榨,我们苦不堪言啊!”
羊乐瑜心里有数,吴老爷这是翻身农奴把歌唱,卖主求荣,把自己洗的一清二白。想来他这十年也没少跟着钱家捞油水。
穆乘舟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既然你如此冤屈,就先把这些涉案人员都押入大牢,与朕的车马一道回京,听候查办。”
吴老爷连连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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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不日回到皇宫,冯宝听闻皇帝回来了,紧赶慢赶的脱下龙袍,换回太监服饰,小跑着迎来。
一见着穆乘舟就喜极而泣:“皇天厚土保佑!陛下终于回来了!奴婢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终于能解脱了!”
他说的没有一句阿谀奉承,当过皇帝才知道,皇帝简直是天下第一折磨事,尤其还要对付那些难缠的女人,更是要了命。
穆乘舟挑眉:“朕看你近日还胖了些,想必是享受了。”
冯宝泫然欲泣:“陛下冤枉奴婢!奴婢险些就要被糟蹋了清白!”
穆乘舟蹙眉,“这是为何?”
冯宝呈上一条女人的巾帕,“陛下请看,您不在的时候有人要玷污奴婢,这就是铁证!”
穆乘舟接过巾帕,上面绣着合欢花的纹样,便是只有宜欢宫才有的。
他眯了眯眼,似是忖度少顷,随后问冯宝:“你一个人孤单吗?”
冯宝搞不清皇帝冷不丁演的是哪一出,就谄笑道:“奴婢日夜陪着陛下,不孤单。”
穆乘舟玩味的勾唇,“朕倒是可以给你找个对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