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油纸包着的奶酪酥,“这点心入口即化,朕想着你应该喜欢,没叫旁人动过。”
羊乐瑜一滞,“陛下特意为我留的?”
穆乘舟点头,示意她接。羊乐瑜受宠若惊的接过来咬了一口,果然奶味浓厚,入口即化。
可当她快要吃完时,却见奶酪酥下方分明缺了一块。
有人咬过!
他不是说没叫旁人动过吗?!
羊乐瑜霎时看向穆乘舟,他勾起唇角,透着一股无赖的笑,“怎么?朕是旁人?”
羊乐瑜窒涩着将嘴里的酥饼干咽下去,“不是.......”什么不是?他怎就不是旁人了?!
羊乐瑜心想着,却什么也答不上来,怪自己嘴笨。
穆乘舟充满恶趣味的看着她这副样子,随后提高声调:“来人,上菜。”
门外顿时进来几名内侍,将鲜虾馄饨,如意鱼翅,池塘月色等菜品整齐的摆在桌上。
穆乘舟亲自为她搬来瓷凳,“坐。”
羊乐瑜坐下来,手脚显得拘束,仿佛屁股下面坐着的不是凳子而是刑具。
“以后别背着朕偷吃,”穆乘舟动筷夹了一块鱼翅放在她的碟中,刻意顿了顿,“不然,朕真的要生气了。”
什么偷吃,说的跟出轨一样。羊乐瑜吞了吞唾沫,拿起筷子。正当要把鱼翅贴近唇边时,忽有一仵作求见。
穆乘舟叫她但吃无妨,将那仵作请进来。
仵作打眼儿瞧了瞧羊乐瑜,踟蹰道:“陛下,兹事体大,这......”
他想说的内容并不愿外人听见。
羊乐瑜不是没有眼力见的傻子,正欲起身却被穆乘舟按下。
他道:“你说你的就是。”
羊乐瑜心想,既然他要她听,那就别怪耳朵长在自己脑袋上。她边小口咬着鱼翅,边留意他们的谈话。
仵作:“启禀陛下,臣已验查先帝尸身,特来回禀。”
“说。”穆乘舟瞥了她一眼,有意观察她的反应。
仵作:“先帝并非暴毙而亡,而是有中毒之象。”
羊乐瑜手头一顿。叛军谋反时,穆乘舟以炸药炸开皇宫内外十二道皇门,她亲眼看见先帝驾崩的景象,除了是穆乘舟命人下的毒,还能有谁?
仵作又道:“此毒颇诡,臣无能,臣从医四十余载,竟从未见过这样的毒药。一时......一时查不出来是什么毒。”
穆乘舟似乎并不在乎先帝的死因,“无妨,反正那老家伙翘辫子了,至于究竟是怎么死的,朕不稀罕,也懒得听。退下吧。”
仵作惊怕的连连颔首,这就离开了。
羊乐瑜回想起先帝驾崩的惨状,不由冷意阵阵,没了胃口吃饭。再看穆乘舟,他事不关己般沏着茶,演着一出好戏。
怎会有这般恐怖如斯的人?
穆乘舟递茶给她,她不敢接。
穆乘舟轻叹口气,半晌,道:“我若告诉你,先帝不是我杀的,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