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宇说过些……”
陈久远轻轻‘嗯’了一声,然后把她提起来,跨在自己腰上,然后很漂亮的后旋踢。
那女人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踹的措手不及,摔了一跤摔到墙根,她阴险的笑了笑,然后拉了拉灯绳,太平间本来幽幽的一盏小灯瞬间熄灭,那头顶的‘桃衣绝’跳下来,继续死磕着他们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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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久远心慌了。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眼睛也基本看不见什么,这太平间,今儿可是来的错了!
***,他死都不会说他有夜盲症!只要周围环境全黑,就特么什么都看不见了。
段安的微暖的身躯还好让他回过了些神,陈久远试图让自己静下心来,什么都不去想,然后用耳朵听。
这有什么可怕的,段安一娘们儿都不怕,你一汉子怕个毛线,太孬种了。
段安不是说了么,这些都是那些装神弄鬼的,又不是真的鬼,你连死都不怕了,怕鬼干什么。
他其实不怕鬼,只是怕黑。他厌恶那种在黑暗中什么都看不到的感觉,他总觉得那是一个自己的世界,融入不到别人的世界中去,他怕,有一天沉浸在那个世界再也出不来。
与他无关是吗?所有的一切都和他无关,直到所有的人都离他远去,也,都无关吗?
没有人再会等他回家,给他做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没有人会在他颓唐萎靡的时候抱住他,说她一直在;也不会再有人,会在他即将死去的时候哭泣。
有些事情,过去了,便不会再回来,有些感情,错过了,便是一生的遗憾。
并没有经历过,自然不会懂的那种比身体上的痛更令人难受百倍的痛,父母亲,还有段安。
他们……是不是都会离他而去……
“有一对青梅竹马,他们从孝一起长大,她在他家住着,喜欢让他抱,喜欢跟在他身后拽着他的喊哥哥抱,喜欢粘着他,后来他开始喜欢她,可是却没想到,对感情懵懵懂懂的她先向他告白了,然后他们、在一起了……”
“他们很相爱,他很贴心,会记住她每一个重要的日子,会在她每一次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会每天牵着她的手走回家……后来她告诉他说她喜欢上一个男孩子,并且向他告白而且同意了,他其实很伤心,但是还是笑着祝福她说:‘好啊,那要带来让我看看。’”
“后来,我看着你们两个谈了两年的恋爱,我羡慕过,嫉妒过,然后努力变成你想要的人,即使过程很难熬,即使我很想很想爱你,可是我也清楚,我并不喜欢强迫来的爱情。”
“而我,也通过那两年的感情,彻底的看清楚了我爱的人是谁……”
“后来我们又在一起了不是吗?可是我却被牵扯进了青龙帮之间的征战,深受创伤,离开你三年……”
他犹记得,段安说这些话时候的那些动容,她即将死的时候,她告诉他的这些东西。
谁懂,那种声嘶力竭的咆哮。
就像那句深沉的保证。段安,我在这里,我爱你。
“段安,我看不到。”他的心情渐渐的淡定下来,他知道段安在他的怀抱里,一点一点的用温暖的体温拥抱着他,他感觉得到,她的细腻,柔软。
段安先是一怔,然后挣扎着跳下来,挽住他的手,声音铿锵坚定,“你有夜盲症?我怎么不知道。”
陈久远笑下,耸肩,他也不知道啊,“大概是三年前,那场轰轰烈烈的战斗结束之后吧,一到晚上就看不见东西,如果眼前不是大片大片的黑,就是大片大片的血,吓人的很。”
段安拍拍他,她软软嫩嫩的手带给他一种安定的感觉,原本慌乱的心也渐渐平静了下来,“我不会再走,这辈子不会,陈久远,在你护着我的同时,我也可以护着你,我们互相扶持,就这样走一辈子。”
陈久远嗯了一声,突然觉得心底有那么一根儿弦终于不再那么紧绷着,松懈下来,闭了一会儿眼睛,又能察觉得到了。
他和段安不能用心交流,但是这儿又有别人,不能说话,一说话就会被听到的,所以只能一言不发。
本以为已经甩开了身后的人,可是没有多久,陈久远就察觉出自己背后的很深很重的压力,狠狠地皱起眉头来,他声音开始骤冷,“够了!从这里!滚出去1
---家里停暖气,手好冷,我就差戴着手套码字了,啊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