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莱,虽然他并不清楚,后面这两个词指的是什么。
……
金碧辉煌的朝堂之内,身着朝服的老将军常破虏,上身挺的笔直,跪在龙椅面前已经很久了。可是再看那把象征着天下所属的宽大龙椅,上面竟然空无一人。
龙椅就是天下,这把龙椅几乎大的像一张金铸的床榻,椅背是四面宽大的金屏,上有山河社稷,也有仙鹤寿柏,单是这把龙椅的气势,就足以让常人感受到帝王的天威。
但老将军常破虏却固执的跪在龙椅面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一旁的老太监安宁,忍不住好心劝说,
“我说常老将军啊,您这的情况圣上都知道了,先回去候着吧,圣上自有安排……”
“烽火已起,边关不宁,军情容不得耽搁,我就在这候着吧。”
固执的常破虏执拗的坚持跪在朝堂上,尽管朝堂之上已无其他朝臣。那些大臣们都已经被安排到盛安四处,为迎接圣母皇太后的寿辰大典忙碌筹备着。
“唉”安公公长叹一声,老将军的火爆脾气他是知道的,自己已经好话说尽,为了不触这个霉头,安公公缓缓退到龙椅一侧,那里,有一个他更不敢得罪的中年男子,正全神贯注的忙着自己手中的活计。
中年男子的面前,是一张硕大的桌台。桌台上的斧凿墨尺一应俱全,在桌台中央,摆放着一座已经成型的宫殿模型。虽是模型,但金顶朱门,层楼叠榭,处处透出一股威严之气,尤其是飞檐上的两条金龙,麟甲熠熠,昂首长啸,似乎随时都要腾空而去。
“安宁啊,”中年男子摊开手掌,安宁这才看清,原来男子一直在手中打磨的,是一个光润的圆球,圆球隐隐射出柔柔的荧光。
安宁赶忙躬身作揖。
“你说这二龙戏珠的珠子,就用这颗南海夜明珠来做如何?”
“皇上圣明,圣母皇太后就喜欢这样的珠子,光华四射的,就像咱皇家瑞气。皇上圣明。”安宁说的极度诚恳,让人感觉发自肺腑。
“可是”这皇上似乎有意和安公公开玩笑,“我这个华宇殿全都是东瀛寿木所制,单独嵌一个珠子,似乎又有些突兀了。”
“这。”安公公一时没明白这皇上的意思,也不知该如何接话才好。
“如果用木雕,倒是可以雕出火珠耀昼的效果,只怕费工不少,不知能不能赶上太后的寿辰。”
安公公再次作揖,“皇上这一片孝心赤诚动天,太后她老人家一定会被您这份孝心感动,上天垂怜,也会保咱们大夏江山永固,圣母皇太后万寿无疆的。”
“嗯嗯。”中年男人还在纠结到底该用夜明珠还是木雕完成自己的作品,安公公旁敲侧击的提醒,“皇上,您看这已经快到子时了,您还是保重龙体要紧,也让常将军回去吧。”
“哦。哦?他还没有回去?”
“是啊,已经跪了两个多时辰了。”
“常将军啊,我不是告诉你了,圣母皇太后的寿诞在即,不宜动刀兵,等寿辰一过,朕自会把兵符给你。”
“皇上,此事万万不可拖延,殊勒虽然弹丸小城,却是我们牵制北梁,南郡和游骑的倚重。最新的情报北梁已灭,游骑势大,如果我们不及时掌控时局,一旦游骑吞下北梁,势必成犄角之势钳制我大夏整个北防。倘若游骑蛮子的轻骑南下,我大夏军士很难在整个北方建立完整的防线。另外……”
常破虏还想继续说下去,木工桌后的大夏皇帝脸色突变,“好了,好了,我都知道了,我大夏沃野千里,五军气贯长虹,当年游骑弹丸小国不知死活触我天威,还不是被我常胜将士逐出漠北。再说,我都答应给你兵符了,难道连让母后过个太平的寿辰都不行吗!”
安宁一看龙颜大怒,生怕固执的常破虏一根筋的闹下去,连忙从中调和,“皇上息怒,老将军也是为了江山社稷,一时糊涂。常将军,你也莫要固执,一切皇上自会安排,我天朝上国,上有苍天庇佑,下有臣民归心,区区游骑纵有狼子野心,又何足挂齿,你只管放心就是。”
常破虏还想争执,却见安公公已经架起皇上的胳膊,径直绕过龙椅,从侧门退出,返回后宫去了。
眼看争取兵符无望,老将军无奈之下,慨叹一声,跺脚离去。
数千里外,狼子野心的游骑国并没有闲着,他们正在各自忙着备粮过冬。游骑的土地并不适宜耕种,只能靠牧牛养马过活,每到凛冬将至,面对即将到来的数月冰雪封山,牧草短缺的日子,游骑的部落们就要各自寻找出路。不过,如今的游骑各部落由良木哈主事,应对凛冬多了一个选择,那就是各部落抽调人马,汇聚出一支庞大的南征队伍,从富庶的大夏那里抢夺过冬的粮草。
抢来的东西,再按照出力多少论功分配,贪婪的南苑大王距离大夏最近,所有劫掠的物资经由他的地盘通过,自然会有不少油水可捞,因此对南征之事最为上心。听说此次南征的总指挥正是他一心想要攀附的二王子窝别台,兴冲冲的跑到女儿召瑾郡主的帐子,一边掀起厚厚的毡帘,一边打着哈哈,
“女儿啊,好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