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难怪连小姐芳名满天下了!”
洛芳怒道:“你——!”
赖晴空声一扬,抢道:“要说这年头可真怪,被许多男人夸赞,竟也成了喜事么?我要是你们几个,才不会拿这事来说嘴——被众多男人追求,你以为是你家小姐值钱?”
“你们见过兔子么?追兔子的动物可多啦,凡是吃肉的,都能插一脚——难道因为那兔子最好吃么?”
她心里越火,笑得越柔:“那是因为兔子最好得手,谁都能吃到嘴,自然谁都去追——吃不到的肉才被人说酸,能白吃到嘴的,当然要夸甜喽!”
所谓打架没好手,骂人没好口,赖晴空一顿歪缠,恶意满满,直噎得对面三个险些当场拔剑。
她越过戚红药,走到几个脸色铁青的黄衣女身前,一抬手,“你、你、还有你——”帕子在三人脸前似不经意的一掸,随手收回,“你们要找人,是不是?”
洛芳几人,只闻到一阵香气扑鼻,暗骂骚货,又给她一顿抢白,气得直哆嗦,本来手都按在佩剑上,恨不能一剑给她捅个窟窿,但听她如此说,想到小姐吩咐,强压一口气,道:“不错!快把那人交出来!”
赖晴空道:“就在里面,你们有本事,领了走就是。”说完,拉着戚红药让路。
戚红药也不知在想什么,垂着头,任她牵到一边。
赖晴空摸到她手心冰凉,侧目一看,见她目光有些呆呆的,小脸煞白,心里不由怒火更炽,暂且按捺下,要等那三只黄皮子走了再说。
却说洛芳三个心里也奇怪,她们竟这么痛快就让开路来,对视一眼,往内便闯,绕过屏风,直奔床铺,待看清床榻上那人形貌时,不由“啊”的一声惊叫。
“这,这是什么?”
赖晴空声音从外间传来:“你们要的人呀,快快带走吧。”
那三个有些傻眼。
床上这个,黑不溜秋,暴露在外的皮肤都被药泥盖住,挨近了,一股苦涩味道直冲鼻腔,呛得几人直咳嗽。
赖晴空又补了一句:“你们带人走时,可小心着点儿,别说我没提醒,过两个时辰一换药,否则伤口溃烂,这人要遍体流脓的!”
屋内传来半声干呕。
洛芳捂着鼻子后退,跟另外两个商量:“这,这怎么办,带回去的话……”
那两个心道,带回去谁伺候?还不是她们的活儿!
想了想,道:“小姐只说要打探他的下落……我看咱们先回去,将这人的情况禀明,再听小姐定夺,兴许……就不用带回去了呢。”
洛芳算是三人中的小头头,闻言深觉有理,又想外面那两个女人着实可恨,明知人是这副样子,所以才让她们带走,免得累赘,哼,想得美!
当即一摆手,示意二人撤走。
赖晴空见她们臭着脸从里面出来,心下好笑,追在后头喊:“诶,怎么走了?人怎么不带走啊,既然是你们小姐的恩人,记得药费给他付了,我这药可贵呢,千万回来带走他呦——!”
瞅那三个背影急匆匆离去,她啐了一口:“呸,不说人话,什么东西!”
将门砰的合上,拉着戚红药在外间小塌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