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过我比老麦还是强多了,虽然我的伤比他更重一些,但是在血脉之力的愈合下,手心间磨破的皮肉已经开始收口,只是满手的血迹看起来有些吓人而已。
在我们两个人说话的时候,整个山体轰然一阵震动,整个山壁都发生了形变,之前通往墓穴的入口被山体夹成了一条细缝。
紧接着,又有无数的山石滚滚落下,将整个夹层都填得满满当当,再也看不出之前的样貌。
在身上的衣服上撕下几道布条,在符彩云的帮忙下,草草包裹了一下我和麦建国手上的伤口,我们三个人就离开了这里。
开着麦建国的尼桑,好一阵颠簸后,终于走上了国道。
麦建国龇牙咧嘴地用他的伤手掏出烟盒,抽了一根塞在我嘴上,帮我点上火。“老王,咱们这一趟算是白跑了。”
他坐在副驾驶上,给自己也点上了火。
“这就是命,不是你的就莫强求。”我吐出一口烟圈,手握着方向盘。这么一会的工夫,手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不过我不想让麦建国知道太多我的血脉之力,是不是还故意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
倒不是我不信任麦建国,只是这种无法解释的事情,没必要嚷得天下尽知,对我没半点好处。
“哎,好好的一座青铜方尊,怎么能就那样烧了呢,真是暴殄天物啊。”麦建国还念念不忘那件惦记了许久的国宝。
如果说有什么是比得不到更让人牵肠挂肚、夙夜难眠的话,那么一定就是明明只差一步,却眼睁睁地看着它远走。
麦建国现在的心情,不外如是。
任凭这老小子在那里哀怨,我也懒得理会他,相比被烧毁的青铜方尊,我更关心的是那个南洋降头师的下落,以及,那个神秘莫测的青铜小盒。
它的里面,到底装着什么?
麦建国那老小子没我没有搭话的兴致,哀叹了几声,也就沉寂了下去。
一路无话,在我们快要进入长沙市区的时候,齐烨寒的电话打了进来。
“铮子,你们那边的情况还好吧?你的电话之前一直都没信号。”电话的另一头,响起齐烨寒宏亮的声音。
我故意龇牙咧嘴地拿起电话,装作手上的伤还没好,倒是让麦建国的脸上红了一下,对让我开车这件事有些不好意思。
“我们这边总算是有惊无险,现在已经回来了,这会快到市区了。”我回道。
“没事就好,之前我们破开了宿舍楼二楼的水泥墙,好家伙,你猜怎么着,里面竟然是那个降头师释术的祭坛,到处都是尸块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把现场的警察都吓了一跳。”齐烨寒继续说道。
难怪阴煞鬼尸突然被身上的阴魂和凶煞反制,原来是降头师的祭坛被破坏掉了,没有了南洋邪术的操控,那些被降头师害的尸骨无存,连魂魄都无法自由的阴煞们,当然不会放过鬼尸。
只是可惜,它们也只能和鬼尸同归于尽,到底还是奈何不了那个降头师。
“那个扬帆公司的底细你查了吗,有没有查出什么问题?”
“查倒是查了,也查出了一些问题,不过,”齐烨寒的声音顿了顿,似乎是中间有什么难题,接着道,“电话里面也说不清楚,我们在你家碰头吧,到时候把具体的情况告诉你。”
“好的,我这就回去。”我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回到我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不知不觉中,我们竟然在墓穴里耗费了一整天的时间。
齐烨寒和麦叶已经在我家等我们,见到我们进门,都从会客室里站了起来。
“二叔,你没事吧,怎么弄得一身都是伤。”麦叶一看到麦建国惨兮兮的样子,赶紧迎了上来。
要说一身是伤是有些夸张,麦建国也就是手上的伤重一些,只是在甬道逃命的时候,慌乱中蹭了不少血迹在身上。
不过我们三个人的样子,这会差不多和难民也没太大区别,灰头土脸的,浑身满是碎石尘土,身上的衣服在逃跑时也是到处剐蹭,东破一块,西裂一道口子,整个快成了乞丐。
“没事,就是一点小伤,没啥大问题。”麦建国这会倒是满不在乎的挥挥手,似乎之前压根就没有龇牙咧嘴,连连呼痛过一般。
“铮子,你们几个这是干什么去了,怎么弄成这个样子。”我们这副模样顿时惊动了蒙叔,关切地问道。
“没事,蒙叔。白天去了趟山区,本来是想去摘点新鲜的野菜尝尝鲜,没想到遇到点小状况,才弄成这个样子,不过现在已经没事啦。”
我一边说着,一边还转了几圈,又给符彩玉身上拍了拍土,证实我们几个确实没啥大碍,这才好不容易把蒙叔哄了回去。
“寒子,我们去二楼书房。”我给齐烨寒瞥了一个眼神,他会意地点点头。
留蒙叔在铺子里,我们几个人来到书房,相互讲述了一下双方这一天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