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谦全不在意道:“因为那些怨魂来自故去的人,人既已去,如何化解?”
房子里有一阵的气氛凝滞。
顾记杰手中变戏法似地多了一张支票,双手捧到叶谦跟前:“陆大师,万物都离不开个念想。想来,那怨魂之人也是如此。陆大师要帮那怨魂之人化解怨魂,少不得要奔波劳碌。这是一点辛苦费,还望陆大师笑纳。”
叶谦看了一眼支票:“十万?”
顾记杰说:“陆大师,事成之后还有重谢。”
叶谦接过了支票,揣进了口袋,“我们方外之人,只谈缘分。我与顾先生有缘,岂能袖手不见。”
高山月:……大哥,你要钱就直接说,我们听得懂。
“既然有缘,对顾先生的困境自然不能视而不见。所以……”
顾记杰的眸中浮上了一丝讥讽,高山月也想扶额,大哥你表现得有点急呀,一下子就露出骗子马脚了。
可就在这时候,叶谦突然一声呵斥:“疾!”
他手中突然多了一柄蓝色长剑,指着顾全德的方向。
旁边那两个保镖突然出动,一人猛然立刻护住顾全德,另外一人做出进攻的姿势对准叶谦。
高山月:刚才进来的时候都搜过身,叶谦哪来的蓝色长剑?
再仔细一看,那柄长剑却是透明的,漂亮得仿佛深海的颜色,给人一种目眩神离的错觉。
保镖刚要袭击叶谦,顾全德忽然发出“啊”的一声,身子直直朝前扑去。
亏得顾记杰反应快速,忙给他做了肉.垫,顾全德扑在儿子身上,才避免了受伤。
至于顾记杰,被一百六十多斤的亲爹直挺挺压下来,那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
高山月忙着端详蓝剑,只听见“噗通”巨响,下意识惊讶地后退一步,幸好自己和他们离得远。
保镖手中一把黑色的手.枪,对准了叶谦。
叶谦浑不在意,指着顾全德:“脱掉顾先生的黑色外套,你们自己看。”
另外一个保镖半信半疑地扶起顾全德,脱掉顾全德的黑色外套,露出里面的白衬衫,猛然瞪圆了眼睛:“先生!”
顾记杰扶着腰,跪在地上还来不及起身,看清顾全德后背之后,“普通”一下,又扑在了地上。
随后,他手忙脚乱站起来,盯着顾全德的后背,惊愕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顾全德问:“什么东西?”
没人回答他,连拿枪的保镖也忘了自己的职责,只顾着盯着顾全德的后背看。
顾全德喝道:“到底是什么东西?说话!”
一个保镖结结巴巴说:“先生,是,是一张人脸!”
随后,手忙脚乱给顾全德脱白衬衣。
脱掉之后,保镖和顾记杰却更惊讶了,仍旧目不转睛看着顾全德的后背。
白衬衫到了顾全德手里,他抖了抖衣服,看到衣服后背的正中间,赫然一个血色的人头。
和普通成年人的人头差不多大,是一张女人脸,露出邪气的笑,阴森恐怖。
顾全德盯着人脸看了片刻,随后发觉不对劲,为什么其他人还在看他的后背。
蓦然,他想到了什么,颤抖着声音:“你们,你们在看什么?”
无人回答。
叶谦懒洋洋说:“他们在看你后背上的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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