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挂了电话。
这语气怎么回事?
怎么整得跟老夫老妻似的?
次日,到了学校,卢继红的眼神就怪怪的。
既有得意,又有一种不敢招惹高山月的畏惧。
高山月懒得理会,拿出书来认真读。
曹老师仍旧没有来,是另外一个老师代替曹老师来上课,还宣布了进入决赛的名单,预测卢继红的作品一定能获得前三名。
课间,卢继红心情忐忑里还带着一分不安。
如果没有知道高山月是好再来的老板,她也许并不害怕高山月。
可既然知道了,她就不敢肯定,高山月明知道自己的作品被掉包还是否会保持沉默。
可是,这几天高山月为什么一直没有任何表现呢?
甚至曹老师帮她,温菊香帮她,高山月都没有站出来?
正觉得不安中,高山月来到了卢继红面前:“卢继红,刚才老师说你的作品可以进入前三名,你觉得老师说得对吗?”
卢继红犹豫了一瞬:“那得后面组委会说了才算吧,老师也只是推测而已。”
“是吗?你对自己的作品这么没有信心?”
“我这……也不是没有信心,就是大家都很厉害,我更应该多向别人学习。”
“可我怎么觉得你在心虚呢?”
卢继红已经有点怕高山月了。
高山月昨天也是这样,自始至终没有咄咄逼人,甚至说得上是退让隐忍,可她后来却抛出那么大一个炸弹来,卢继红到现在都没有将高山月就是好再来老板这件事消化完毕。
高山月语气仍旧很平淡:“卢继红,我提醒你一下。有的错误如果及时更正,还能保全自己的面子。可如果抱着侥幸的心态不知悔改,最后的下场可能会很惨。”
卢继红的手一缩!
她忍不住有些战栗。
“高山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高山月:“你知道的。我给了你很多次机会。”
卢继红不敢看高山月的眼睛,慌慌张张丢下一句“我去厕所”,落荒而逃。
温菊香忽然咂摸出一点味道来,低声问:“山月,你是说,你的参赛作品是她掉包了?”
高山月点点头:“是的。”
“可是,她不承认怎么办?”
“不承认也没有关系,最后大家都会知道是怎么回事。”
温菊香松了口气,随即不忿道:“她怎么能这样呢?如果你真的只是一个农村来的孩子,这次的损失可就太大了!五十元的奖金足够一个农村孩子生活好几个月,后面带来的好处也不言而喻,对一个农村来的孩子的打击有多大啊!她怎么能这样?真是太无耻了!”
“温姐,你放心吧,她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温菊香松口气:“还好是你呀。要是别人的话,怎么才能让她付出代价?放我身上,我都没办法。”
高山月笑而不语。
卢继红敏锐地觉察到了什么不对,加上心虚,因此放学后就第一个冲出了教室。
温菊香指着她的背影:“这人怎么这样?今天下午就会宣布名次,她这是故意拖着不肯承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