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继红很狡猾:“我没有怀疑任何人啊,曹老师。我只是说当时她们也在教室里,看到我画了。”
直到卢继红离去,曹老师揉了揉眉心。
是她把人心想得太简单了。
她以为她说出来,卢继红就会承认。可没想到,卢继红根本不承认,还将责任推到了别人身上。
现在该怎么办呢?
一想到高山月平时的勤勤恳恳、兢兢业业,曹老师就心生不忍。
不行,这件事她一定要给高山月一个交代。
想到这里,她去了后勤处,准备打个电话。
卢继红出了曹老师的办公室,昂着头进了教室,目光扫过正在和温菊香说话的高山月。
幸亏自己心理素质好!
否则还不让曹老师给诈出来了!
无凭无据的,凭什么说她?
高山月一个乡巴佬,懂个什么?
卢继红挑衅得意的目光落在了高山月眼中。
果然,卢继红是不会这么轻易认输的。
不过,她现在越是不认输,后面摔跟头才会摔得越惨。
高山月坐等。
因此,她正常上学,正常放学回家。
明天就是选定的乔迁新居的良辰吉日,也是第二家好再来开张的日子,她回家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呢。
这一忙就忙到了深夜,第二天又是早起,忽然才想起来今天上午上课还没请假,忙给温菊香打了个电话,让帮忙请假。
温菊香事业有成,家里有电话,高山月用的是电话亭的公用电话。
上午,她先去好再来参加了新店剪彩仪式,打扮得很隆重,还化了淡妆,整个人看起来清新淡雅、精神奕奕。
罗有用和郝云忙前忙后,一切都打理得清清楚楚。
中午的好再来分店人满为患,上午开业的时候赠送了不少抵押券出去,很多人就拿着抵押券准备中午吃一顿。
高山月早就给郝云提供了人满为患时的解决法子,一排小板凳一溜儿排开让排队等餐的人坐着,再送一碗瓜子,墙上是画报,角落里有期刊和报纸。
排队等餐的人一边嗑瓜子,一边聊天,一边看报纸、期刊。
这个时代的人喜欢读书,有报纸和期刊,聊天的人很少,大家津津有味读着报纸,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郝云一看这效果,简直对高山月佩服得五体投地。
叶谦在人群中,双手插在裤袋,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这小姑娘,走得很快、很稳。
他们已经有些日子没见面了。
不过,她做了什么,他全都知道。
直到晚上,高山月才回到新家。
今天她没回来,但是刘爱华和大梅、招娣都在,乔迁新居的一切井然有序。
母女五人住在后院,四春高兴得叽叽喳喳个不停,招娣打了个鱼头火锅,菜香饭熟,一家人围着炉子吃火锅,欢声笑语不断。
寂静的夜里,还能听到江水里的轮船轰鸣声,枕着涛涛江水,高山月睡着了。
睡梦中,她仿佛梦到了两个孩子的身影,向她扑来,喊着“妈妈”!
长久以来强烈抑制的思念,顿时将高山月的心房击垮了。
她从睡梦中醒来,泪水打湿了枕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