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
徐怀谷随意说道:“我自然有我的门路,这你不用管。只是这东西确实是如假包换的真东西,而且与别人之间也绝没有纠葛,大可以放心使用。如何,再加上这一瓶忘川河水,能成交吗?”
方胜铭低下头颅默不作声,而赵流萍几乎没有半分犹豫,便沉声说道:“成交!”
方胜铭猛地看了她一眼,说:“就这么答应他,我们怎么向惊羽国交代?”
赵流萍却已经把那瓶忘川河水收了起来,反驳道:“那又怎么样?我只知道,这铜矿没了三分之一,条件可以再谈,但若是没有这瓶水,鹤儿就要死!我才不管他什么惊羽国不惊羽国的!”
方胜铭被反驳得说出不话来,徐怀谷也趁热打铁劝道:“方宗主,凡事都要分个轻重缓急才对。你们夫妻二人对鹤儿的感情,我都是看在眼里的。我徐怀谷也不是那趁火抢劫的人,并不是拿你女儿的性命要要挟你们。只是你也看到了,这一瓶忘川河水,若是放在外面,估计也值这个价钱,我并不多收你们的钱。要不是囊中羞涩,就算是赠送给你们,也未尝不可。”
方胜铭眉头紧锁,思考了许久,这才叹了口气,大手一挥,说道:“罢了罢了,就这样吧。鹤儿的病,拖了这么多年,也不能继续下去了。只是三分之一实在太多了,就算是我同意了,只怕惊羽国那边不答应啊。不是我不体谅徐道友,而是我夹在中间,也很为难啊!”
徐怀谷说道:“这个好说。惊羽国的皇帝过几天不是还要来一趟白凉山吗?到时候我再和他谈条件,这样方宗主就不用有所顾虑了吧?”
方胜铭想了想,这样确实也行得通,便也送了口,说道:“既然徐道友这么执着,那就依你所言吧。只是这铜矿到底能开出多少神仙钱来,还不是个定数。要是收成不好,徐道友到时候莫要反悔。”
听到方胜铭也答应下来了,徐怀谷便笑道:“这个自然。做生意的规矩,愿赌服输,我当然明白。那就预祝我和方宗主合作愉快了。”
方胜铭也同样客气地回了几句,赵流萍便也对徐怀谷说道:“交易归交易,可不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
徐怀谷笑着说道:“今后我依旧当你是姐姐就是了,你也别嫌弃我这个穷的响叮当又贪财之人便是了。”
赵流萍嗔怪着白了他一眼,说道:“说的阴阳怪气什么话?我还得多谢谢你才是,要不是有你这一瓶忘川河水,还真不知道鹤儿的病该怎么办呢!幸好,这下子全都好了。只要再过一段时间,我和胜铭把东西准备齐全了,就能根治鹤儿的病了。”
徐怀谷说道:“公平交易,谈不上谢。”
此时,徐怀谷对于赵流萍的印象更好了起来。虽说之前赵流萍与他颇为合得来,但她既没有因此而压自己的价,也没有因为自己谈及钱财而不悦,是个拎得清的人。
朋友之间相处,谈及一点小钱都无所谓。但是在这大钱一事上,还要顾及什么朋友面子,又或者是借着情谊来谋利,那都不是可交之人。
这白凉山虽说小,但却也有赵流萍和方胜铭这两个妙人。再加上惊羽国那一位姓傅的皇帝,说不定真能搞出点什么名堂来。只是不知道那一位皇帝的能力如何,到时候见了面,先试他一试。
徐怀谷这么想着,又和白凉山几人寒暄几句,便走到了洞的尽头,于是他们又原路返回。
只见刚一出洞外,远方的天空之中就有一条狭长的鱼肚白亮了起来,好似那天上仙女的一条银色发髻落入了凡间,闪烁着银光。
徐怀谷这才记起来自己来的本来目的,是要去山顶看日出的。于是他笑着告罪一声,对方胜铭解释道:“方宗主,我来白凉山本意是来看日出的,没想到却和你做了这么大一笔生意,实在是意外之喜。现在天也快亮了,我就不叨扰你们了,就此告辞。”
方胜铭点了点头,赵流萍热情地说道:“等会下山的时候,再来一起吃一顿午餐吧。鹤儿还想着你呢。”
徐怀谷笑着允诺,于是便依旧抬起步子,往山顶攀登而去了。
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丛林只见,方胜铭叹了口气,愁眉苦脸的,似乎还在犹豫自己今天做的决定到底正不正确。
赵流萍看了他忧愁的样子,说道:“别想那么多了,只要鹤儿好,别的我都不祈求了。而且,只要徐怀谷一入我们的阳铜矿脉,那可就是和我们白凉山绑在一起了。今后若是有人想对白凉山,你觉得他会同意吗?这件事,有利无弊。”
方胜铭点头赞许道:“还是你想的对,是我多虑了。都快天亮了,鹤儿快醒了,我们赶紧回去吧,不然她起床见不到我们,又该哭了。”
赵流萍点头,于是一行人迎着天边的朝霞,下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