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谷思索了片刻,把手中的矿脉放下,对着赵流萍和方胜铭夫妻二人拱手行了一礼,郑重说道:“方宗主和方夫人能够如此信任我,徐某人受宠若惊。这些阳铜矿脉,既然是方宗主发现的,我也就当做见识一下,绝不会有半分染指,二位尽可以放心。”
赵流萍见徐怀谷语气严肃,想来是他已经明白了这些阳铜的珍贵,便和善笑着说道:“你这么见外干什么?我们夫妻二人要在这白凉山开宗立派,说句实话,其实全是为了鹤儿。因为要和惊羽国皇室做交易,所以只能屈身于人。而你救了鹤儿,其实说起来,比起这些阳铜珍贵多了。”
她笑意盈盈地走到了徐怀谷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向方胜铭,说道:“胜铭,你说是吧?”
方胜铭也附和着笑道:“萍儿说的对,徐道友既然是鹤儿的救命恩人,我们自然会相信你。这些事情,我们还是分得清主次的。”
徐怀谷心中感动,鼻头有些酸意,情绪微有不自胜。
眼看就要出窘态,徐怀谷连忙换了一个话题,问道:“那你们与惊羽国皇室之间的交易,包括这一座阳铜矿脉吗?”
方胜铭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这座阳铜矿脉的事,惊羽国皇室那边也知道。只不过皇室中人人多口杂,害怕消息流传出去,所以只有皇帝傅荣御和那一位国师公孙长林知道。”
“何况这阳铜矿脉深埋地底,如果没有皇室那边的帮忙,仅凭我们这些人手,想要全部搬运出来,夜以继日都不知道要花多长时间。更何况还要把他们铸造成小珠钱,工匠也都得皇家那边出力才行。”
徐怀谷明白了过来,这是二者互赢的一个局面。惊羽国要帮助白凉山一行人发展壮大,这些人力,他们自然要出。
方胜铭又说道:“话说徐道友,你也来得够凑巧,皇帝和国师大概就在一周后就会亲自过来,和我商讨这矿脉的分属一事。到时候,会把一切细节都商量好的。”
徐怀谷点了点头,方胜铭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徐怀谷也没怎么在意。
于是几人就提议继续往洞里走,里面的矿脉更多也更精纯。徐怀谷跟在几人身后,心思却慢慢地飘飞了。
其实徐怀谷最近也有点缺钱,主要是这一年来,一分钱也没赚,还花了很多神仙钱在路上的仙家旅馆和仙酿上。
而且顾三月现在也是个吃钱的钱篓子,且不说那一把上等法宝的长刀就花了两枚多彩珠,平时她就算是练拳也得花大把大把的钱在补养上,不然的话身子跟不上练拳的辛苦,就像是每天掉砖漏瓦的屋子,迟早要四面通风。
俗语说穷学文富学武,真是一点也没说错。不禁世俗界如此,修士界也是如此。
这一年风风雨雨下来,自己身上的盘缠也确实有些捉襟见肘了。若是能在白凉山上赚一笔,徐怀谷会非常乐意。
只不过刚才他还保证说不会对这些阳铜矿脉有分毫染指,现在要他向他们要钱,脸面还真是挂不住。
何况,人家萍水相逢的,就算是礼遇自己给自己钱,那也显得有些施舍的味道,徐怀谷想着,能不能有一个方法,让自己出力来赚钱。
思索了许久,想是想到了一个办法。只不过为了些许钱财,把自己和这一座宗门绑起来,也不知道将来是福是祸。
徐怀谷还在仔细权衡,一路上都没有心思看四周的阳铜矿脉了。
最终,他还是下定了决心,为了这神仙钱的事,冒一点不算风险的风险还是可以的。做事情要是太畏手畏脚了,徐怀谷自己也不舒服。
徐怀谷故作漫不经心,旁敲侧击地问道:“赵姐姐,你们宗门不是说要对外发展吗?究竟是怎么个发展的方法?”
赵流萍随意回答道:“你问这个啊,其实很简单。按照我们和惊羽国皇室那边的协议,首先我们要笼络惊羽国境内的其他小宗门。无论手段软硬,反正要么花钱,要么威胁,先把他们联合起来,归顺在我们手下就行。至于之后的事情嘛,就是慢慢整合这些宗门,逐步把他们融为一体。最好的结果,就是整座惊羽国的仙家势力都由我们白凉山来掌控,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力量走出惊羽国,和别的国家分庭抗礼。”
徐怀谷再问:“若是有宗门硬是不同意呢?”
赵流萍蹙眉道:“其实我们现在也在担心这个问题。惊羽国境内有七境修士镇守的宗门还有两家,他们宗主的实力和胜铭相差不多,肯定不愿意屈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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