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徐怀谷那边,他自从跟着苗婆婆,被引入了那个秘境之后,就飞跃到了一间平房的屋檐之上,静观其变。
那些从门里走出来的行尸走肉们见到徐怀谷跳上屋檐,也都纷纷聚拢在了屋檐之下,奈何他们虽然是鬼,但却是没有修为的鬼,空占了一副肉身,但却比起活人还要更加虚弱,都在只能在下面聚集看着徐怀谷,竟然连一个能爬上屋檐的没有。看书溂
徐怀谷自然懒得多看他们一眼,而是看向了那一座二层的绣楼,绣楼的檐角上还挂了几只红灯笼,里面还在亮着依稀的烛光。
之前徐怀谷在秘境外面看见的绣楼,红灯笼的光是熄灭的,但现在却是亮起的,这让徐怀谷不禁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说不定这座小秘境,是以前某一刻时间的宅子,被单独地封存在这座秘境之中。而那座绣楼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唱戏的人究竟是谁,徐怀谷非常好奇。
这座宅子的秘密就要揭开了,徐怀谷最想知道的,是这座宅子里的故事究竟是什么。
他一跃而起,身子在空中借着屋檐轻巧地连跳了好几下,轻盈地落在了绣楼的一处檐角上。
他站在屋檐上,走向最近的一扇窗户,里面的唱戏声越来越清晰了。
那声音哀怨悠长,一字一腔都满是凄苦哀楚,倒也还算动听。只不过徐怀谷并不是很懂戏曲,不知道这唱的究竟是哪一出,不然的话,应该对于解密会有一定的帮助。
徐怀谷看准了一扇开着的小窗,轻巧地翻身一跃,就从屋顶上进入到了绣楼里面。而也就在他翻身进去的一瞬,唱戏的声音戛然而止,四周归于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徐怀谷翻手拿出了短剑“沧水”,向后挽着握在手心里,警惕地看向四周。
他进来的地方是绣楼二层的一个小房间里,似乎是一个杂物间,乱七八糟的布料和箱子都被随意地丢弃在这里,满是厚重的灰尘,应该有许多年没有人清扫过了。
徐怀谷并没有惧意,因此看了几眼这间杂物间里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也就开了门,往房间之外走去。
房间之外是一条长廊,长廊上还有类似的好几个房间,但却都是紧锁着门,从外面打不开,而在长廊的尽头处,有一扇与众不同的门,一道带水的脚印通向那一座门,而那一座门上,没有锁。
徐怀谷眯起了眼,仔细探查了一下周围的灵气,发现那一座门的里面是阴气最浓重的地方,看来绣楼的谜团,应该就在那一扇门的后面了。
他持剑横卧在胸前,缓缓走进了那扇门,然后猛地打开了门,顿时一股浓郁的脂粉气扑面而来。
徐怀谷厌恶地用手扇了扇鼻子,站定身子,往门的里面看去,只见这是一座女子的闺房,里面挂着深红色的罗帐,角落里有一座精巧的梳妆台,还有一面古朴的铜镜。
铜镜应该是经常使用,被人擦得透亮透亮的,不染一丝纤尘,大概是这座绣楼里最干净的东西了。
徐怀谷扫视一眼,房间里没有看见人,于是他就把目光看向了那一座红色罗帐的里面。
帐子颜色很深,看不清里面的样子,于是徐怀谷大着胆子,走到了罗帐之前,轻轻掀开了帐子,往里面看去。
终于,里面不再是空空的一片,他看见有一名身材娇小的女子背对着他坐着,没有穿衣服,一头青丝如瀑,遮盖住了女子后背的旖旎风光。
女子身段很好,肌肤嫩滑,腰肢纤瘦。不过徐怀谷在意的却不是这个,而是女子身上发出的气息,像是人却又不全是人,像是鬼却也不全是鬼,似乎正处于一种人鬼之间的状态。
徐怀谷以前从没见过这样的人,不禁眯起眼,好奇地打量起了这个女子。
女子应该是察觉到了帐子被人掀起,手上正在擦脸的动作停了下来,不过却也没有回头。
一声轻轻的叹息在帐子里响起,那女子轻声说道:“好久没来人了,你是谁?”
徐怀谷回答道:“过路人,就来这里好奇看一眼。”
那女子娇笑出声,当真极其妩媚,说道:“好一个过路人,竟然都过路到了我的闺房里来了,还说不是故意来的?”
徐怀谷不屑道:“就算我是故意来的,又能怎么样?你想要杀我?”
那女子沉默了,她猛地转头。
与徐怀谷想象中的恐怖场景不同,映入他眼帘之中的,是一张清纯如小鹿一样的脸庞,脸颊上有两行清泪落下,嘴唇边的胭脂还只涂了一半,怎么看都是一个楚楚可怜的美人儿,与那女鬼的形象截然不同。
她喉头微动,竟然是在哽咽地哭了起来,对徐怀谷幽怨地说道:“我不是要杀你,而是求你,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只要你愿意救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就算是要了我的身子,也随你便了!”
徐怀谷冷漠地看了她一眼,微微摇头,反而伸手把剑锋搭在她的脖子上,女子立马呼吸粗重起来,可怜地望着他。
徐怀谷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这些不重要,你先把这座宅子的故事讲清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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