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人有生命危险,便会出手相救,所以在比试中,大家才能敞开了打,不必顾忌太多。当然,他的出现,代表着有人“死了”,自然也就意味着这一场比试的结束。
时小枫在空中,自以为看得一清二楚,便开口准备宣布结果:“本场比试的胜者是,孙……”
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一名抓住风刃的九境长老却摆了摆手,时小枫只好疑惑地停下。不仅是她,在场的所有修士都惊奇地看着那长老的举动,不知发生了什么。
那九境长老淡漠地说:“胜者不是这耍风刃的小子,而是这剑修。”
众修士们一惊,顿时一片哗然,议论纷纷。有人似乎在责怪紫霞宗比试不公平,因为清风谷是二流宗门,比那琵琶山强上一分,所以偏袒清风谷。
时小枫也一头雾水,问道:“刘长老,这是怎么回事?”
那孙阳秋也猛然醒悟过来,急忙问道:“怎么会是我输了,该不会是你弄错了吧?”
刘姓长老冷笑一声,道:“老夫看得千真万确,这风刃本来确实会杀了这小子,只是在最后时刻被他的剑意打偏,所以会从这剑修的腋下穿过,杀了你,明白了吗?至于质疑我看错,不仅你不够资格,连你们家宗主来了也不够资格。”
那孙阳秋脸色涨红,在台上犹豫了许久,才气冲冲地下了台。
刘长老看向空中盘坐着的时小枫,时小枫会意,赶紧重新说道:“由刘长老指正,本场比试的胜者是清风谷的徐怀谷!让我们恭喜清风谷拿下开门红!”
场下嘘声一片,显然对这结果很不满意,倒是徐怀谷厚着脸皮,在台上拱手对着下面,笑道:“险胜,险胜。”
场下,柳婉儿倒是笑了,身边卢苇见了,便拉了拉柳婉儿的衣袖,好奇问道:“柳姐姐,徐哥哥他是怎么赢的?我怎么看得稀里糊涂的。”
柳婉儿拍了拍卢苇脑袋,说:“小孩子家家的想这么多干嘛,反正他心肠黑的很,千万别学他就是了。”
卢苇听柳婉儿说徐怀谷坏话,撇了撇嘴,小声嘟囔了一句:“才不是呢。”
远处,殷子实此时也来看热闹,看完徐怀谷这一战,不禁黑了脸,皱眉道:“好个徐怀谷,竟是个红脸黑心的家伙,这事做的太不厚道了。”
扶摇宗其余几人看得也是迷迷糊糊,只觉得最后这反转来的莫名其妙,又加上那负责审判的刘长老并没有公开真相,这一场比试还真是迷雾重重。
更远处,在那紫霞宗祖师堂所在的紫霞山之巅,有两名女子迎风立着,看向那一座比试所用的五雷台。
其中一人约莫中年,周身雷霆气息稳固如山,目光锐利,正盯着那一座五雷台。而另一名女子则年轻,大概十八九岁,身材瘦削,肤色极其苍白,好似不是活人。她扎着一条长马尾,右手腕带了好几条银色细手链,左手正放在右手腕处,不停把弄着。
这师徒二人都来自紫霞宗,中年女子是一名九境修士,徐怀谷曾经见过的,是紫霞宗的大长老慕容狄。而那年轻女子,则是那樊萱。
那年轻女子看着五雷台,眼神中有些疑惑。
她转身问她师父道:“师父,这一战究竟为何是那剑修胜,我没看太懂。”
慕容狄别有深意地在远处注视着徐怀谷,回答樊萱道:“那是以周身剑意散发出去,把风刃打偏了的缘故。这个叫做徐怀谷的剑修剑术绝不止于此,他在藏拙。”
樊萱点点头,问:“那他实力究竟如何?”
慕容狄说:“还算有些实力,进这次道会的前十肯定没问题,不过对于你而言,无论是那人的风刃还是他的剑意,都差太多了,不足为虑。不过话说起来,这个孩子我曾经在滨西见过他,那时还是邓纸鸢护着,现在又攀上了清风谷,倒是有点意思。”
樊萱有些明悟,继续看着那五雷台,只听见她师父又问:“你的那一颗掌心雷酝酿得如何了?”
樊萱张开左手,掌心向上,顿时有雷霆之气在顺着周遭天地凝结在她的掌心,化成了一颗鹅卵石的模样。
那一颗掌心雷静静卧在那里,淡蓝色的电弧在掌心雷表面跳跃着,狂暴的雷霆之气被压缩在里面。
慕容狄笑道:“很好,果然还是变异心湖更强,你对于雷霆的掌控比起当年的我尤有胜之。既然掌心雷已经练成,那么这次的道会,你的目标只能是第一,不能是别的。”
樊萱挺直了身子,蔑视地看向那一座五雷台和场下众修士,冷笑一声,道:“自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