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七被迫在沈家别墅呆了三天,才瞧见传说中得了治不好的怪病,又性情狠厉的智障沈迦予。
二十几岁的年纪,长相英俊,五官立体,肤色健康,完全和想象中半死不活的状态不一样!
他穿着件烟灰色的薄款大衣,里面是件白色的衬衫,黑色长裤。
气质很中性,谈不上温文尔雅,也并不凌厉。
他微眯着眼打量陆小七,沉默半晌才扬声问道:“陆小姐?”
沈迦予点了点头,似乎很满意,意味不明的道:“难怪。”
陆小七:“?”
他的视线环顾了一周:“聂锦之不在?”
“恩。”
自从住进来之后,聂锦之就每天都很忙,陆小七这三天也没见过他。
整栋别墅除了她,就一个照顾起居的中年女人。
沈迦予喝了口茶:“那来谈谈我们的……婚事?”
舌尖缠绕着浅淡的笑意。
陆小七不动声色的呼出一口气,“我不会嫁给你的。”
沈迦予靠进沙发的靠背里,懒懒散散的‘哦’了一声,“为什么?”
“我们这才第一次见面,彼此都不了解,结婚太草率了。”
陆小七不清楚沈迦予在这场联姻中担任的是什么角色,寻了个相对保守的理由。
男人无言两秒,“那依陆小姐的意思,相处久了再结婚就不草率?如果是这样,那就再相处一段时间……”
“我有喜欢的人了,”陆小七打断沈迦予的话,“我不知道你和聂锦之达成了什么协议,但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没资格将我牵扯进来。”
沈迦予看向她的目光掺了几分凌厉的冷意,毫无预兆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垂眸看她:“陆小姐,希望你能一直这么幸福下去。”
他无视了佣人询问他要不要用餐的话,径直上楼了。
莫名的,陆小七胸口闷了一口气。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明明沈迦予无论是眼神还是言语都瞧不出讽刺
晚饭时候,聂锦之回来了。
他一身风尘仆仆的疲惫模样,薄唇干的起了皮,裂开了口子,寸短的头发和右侧的脸颊上还沾了一层灰。
换了鞋进来,朝餐桌上慢条斯理吃饭的沈迦予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然后抬步上了二楼。
沈迦予拿着筷子敲了敲碗边:“吃饭。”
“我先上去洗个澡,在书房等你,有事跟你谈。”
聂锦之看了眼沉默吃饭的陆小七,上楼了。
沈迦予吃完饭后去了楼上书房,陆小七也回了房间,申市的污染没有松林严重,天气好的时候晚上还能看到星星。
她站在阳台上,仰着头看着天空闪烁的星辰,手指无意识的拨弄着阳台上一株兰花。
“你说,宁择远会不会又新交女朋友了?”
她都不见半个月了。
聂锦之没收了她的手机,别墅里也没有能和外界联系的通讯工具,别墅外,有徐放他们拦着。
陆小七这段时间一直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
“……”
兰花自然是没办法回答她的。
“你说,聂锦之到底什么时候才肯放了我?万一我回去他都已经结婚当爸爸了怎么办?我是该识趣的退到一边,还是拽着那个女人的头发骂她贱人呢?”
“宁择远会不会去法院告我?”
兰花的叶子被她揪下来一片,在她手里汁水横流,碎成了好几截。
她感觉自己捏的不是叶子,而是负了心的宁择远。
门上传来’砰砰‘的两声敲门声,“小七。”
陆小七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会。
她知道,自己就算不吭声,聂锦之想进来也能进的来,从他们之间的最后一层膜撕开后,聂锦之在她面前就完全不知道‘绅士风度’四个字怎么写。
果然,几秒钟过后门锁上边传来钥匙插入的声音。
聂锦之推门进来,朝着阳台上的陆小七走过来。
他刚洗完澡,身上只有沐浴乳的香味,干净清冽,走得近了,能闻到夹杂在其中的荷尔蒙的气息。
投下的黑影将陆小七包裹着,强大的压迫感袭来。
男人冷淡沙哑的嗓音从身后传来:“我刚才跟沈迦予商量过了……”
原本背对着他的陆小七突然回头,拳头笔直的朝着他的鼻梁袭来,眯起的眸子里尽是金石交击的冷意。
拳风扫过他的脸,带着冬日里的寒冷料峭。
陆小七没有练过,只凭着平时锻炼出的一股子劲,蓄着全身的力气砸向他。
这种出其不意只能一击必中,若是失了机会,那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聂锦之和她挨得很近,不意她会突然来这么一招,愣了一下才往后避闪。
若是别人,他或许在对方的拳头刚砸过来时就已经废了她一条手臂了,但此刻,站在她面前,对他拳头相向的,是陆小七。
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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