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咖啡厅的某个包间。
宁择远举止优雅的喝着咖啡,他身上还穿着昨天那套衣服,早上用房间的熨烫机烫过了,没有丝毫褶皱。
他的对面,坐着个轮廓冷硬、面容英俊冷漠的男人,一双眸子冷厉非常。
宁择远微一抬眸,正好撞上男人看过来的目光。
这人正是昨晚在ktv拦住陆小七路的聂锦之。
四目相对。
眨眼间,已是剑拔弩张的气氛。
宁择远并不惧怕聂锦之周身的气场,放下杯子,淡淡的开口:“你和她已经没有关系了,没资格带她回申市。”
他也就比陆小七早醒一个小时,将她落在地上的手机捡起时,不小心摁亮了屏幕。
五个未接来电。
都是聂锦之打来的。
他用陆小七的指纹解了锁,就着电话打过去。
两人约定在这里见面。
聂锦之目光如电:“但她始终是要回申市的,那里,才是她的根。你以为你拦的了她这一次,能拦住她第二次?”
宁择远身体后仰,唇角含笑,“当初你们把她从陆家赶出来的时候,可没觉得申市是她的根,”他讥讽的眯了眯眸子,道:“怎么,现在知道陆家并不如表面那般风光,而是个烫手的山芋,就想拉她回去顶锅了?”
聂锦之:“……”
他喉咙一阵轻痒,胸腔中似有血气翻腾,想咳,最终忍住了。
只是面色隐隐有些白。
宁择远并没有因为聂锦之的表情有所收敛,讥诮的意味愈发的浓:“当初,也是你设计要把她送进监狱的,聂锦之,你不是要弄死她,是要从根本上毁了她。”
一个坐过牢的女人,就算是名牌大学毕业,出来后基本也就废了。
没有大公司会录取一个有案底的女人,而且还是刑事案。
宁择远轻漫的扫了他一眼,“你对她如此狠,现在又以什么资格带她回去?”
一直冷漠以对的聂锦之在宁择远提起这件事时,突然冷怒非常,幽深的眸底尽是冷意:“谁让你当初多管闲事的?”
若不是在环境清雅、人多眼杂的咖啡厅,恐怕要直接掏出一把匕首,将宁择远戳成马蜂窝。
如果不是宁择远出手将小七捞出来,现在也不至于这么麻烦。
宁择远冷笑的看着他。
慵懒的坐姿没有半分变动。
聂锦之一向自律,波动的情绪很快冷静下来了,“你能护的了她吗?”
“……”
“你会娶她吗?”
“……”
“你的父母,能接受她吗?”
“……”
他一连发了三问,犀利无比,却也十分郑重。
对面的男人神色未动,但聂锦之还是从他紧绷的脸上看出了迟疑。
他笑了。
“你不能,所以,你凭什么留她?”
“那你呢?你带她回去,是要护着她吗?还是要退婚娶她?又或者打算抛弃一切和她远走高飞?”
聂锦之:“……”
两人谈得不欢而散。
宁择远从咖啡厅出来,眉头还是皱着的。
聂锦之的这些问题他并不是没有想过,在决定插手陆小七的事情后,他就想过。
但是,两人的关系一旦再往深里进一步,就意味着……
源源不断的麻烦会接踵而至,并且,不能抽身。
身为律所,见惯了各种离婚的案件,夫妻反目成仇,为了争夺财产,利用各种手段对对方打击报复。
对婚姻,宁择远早已经没有任何期许和憧憬了。
结婚对他而言,更是一种冲动和不顾一切,迫切的想要和对方的未来连接在一起,让之后的岁月里都有她的存在,这该是一种怎样强烈的感情?
他对陆小七的感情,还远没到那一步
宁择远回了房间,陆小七已经不见踪影了。
他蹙眉,她的手机和钱包都在他这里,能去哪?
宁择远只停留了半刻,便转身出了房间,一边往电梯走一边打电话给助理。
“宁主任。”
“陆小七来上班了吗?”
“没有。”助理回答的干脆利落,知道陆小七和宁主任的关系,他便时刻注意着她的行踪。
“她若是来了律所给我打个电话。”
宁择远驱车回家,陆小七不在,窗户没关,窗帘被风吹的泠泠作响。
他一直紧蹙的眉彻底的纠在了一起。
陆小七在松林好像没什么特别谈的到一起的朋友,想来想去,她似乎无处可去。
宁择远转身下了楼,坐进车里,手指在方向盘上磕了磕,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
疼痛侵进四肢百骸,每一根神经都绷紧了。
若她是个寻常女孩,自己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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