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陆小七,一双眼睛深不见底,“小七,我们已经结束了。”
“我不接受。”
“你只能接受,我们已经结束了。”
“那我就杀了你,在你的墓碑上写上,陆小七之夫几个字。”
好。
这个字差点就要脱口而出,却被聂锦之换成了另一句深重叹息的呼喊:“小七。”
“没拒绝,我就当你同意了,”陆小七垫着脚去吻他,“先盖个章,以后就不准反悔了。”
“我没同意。”
他握住她的肩膀,避开了她的唇。
“那我也当你同意了。”
护士推着装药瓶的推车推门进来,看到满地星星点点的血渍,又看两人脸色都不怎么好,误以为他们吵架了,立刻扳了脸训斥,“病人还生着病呢,怎么能这么胡闹?生为人家的男朋友,女朋友都病的这么严重了,就不能让着点,挑这个点吵架?”
陆小七得意的朝聂锦之挑了挑眉,躺在床上,由着护士给她扎上针。
“我口渴。”
聂锦之站在那里没动,他还沉浸在陆小七刚才的话里。
护士:“你女朋友要喝水。”
“我是她哥,”聂锦之解释了一句,拿了杯子去给陆小七倒水。
没有热水壶,只能去走廊尽头的开水房里倒。
护士给陆小七扎上针,又将地上的血迹清理了才出去。
聂锦之还没回来。
陆小七以为他走了,抬手挡住眼睛,舔了舔干燥的唇。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来不会跟陌生人多做解释,但是刚才,他特意和护士解释了,他们是兄妹。
病房门被推开。
聂锦之从门外走进来,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还有点烫,你等一会儿再喝。”
看到他,陆小七颓然的眼睛里染上了亮光。
还没来得及说话,聂锦之便道:“小七,我同意重新做dna检测,医院你来定。”
陆小七起身,从他头上扯下来一根头发,“我自己去鉴定,你回去等消息吧。”
“好,我让小武留下来照顾你。”
聂锦之真走了,陆小七看着空荡荡的病房,泄气的吁出口气。
小武敲门进来,“大小姐,聂哥让我进来看着液瓶。”
陆小七现在不待见他,但他是聂锦之手下的人,而且是左膀右臂的重要地位。
她托着腮,“小武,聂锦之在陆家过的好吗?”
“聂哥是老大的亲生儿子,老大吩咐,以后会里所有的事直接请示聂哥就行,不用再经过他。”
没有他的消息心里空落落的疼,听到了又觉得烦躁,陆小七垂头丧气的闭上眼睛,“你出去吧。”
“我要看着液瓶。”
陆小七不耐烦了:“我长了眼睛,自己会看,你出去。”
小武出去了。
门关上。
她又等了一会儿,直到外面彻底没了声音,才将从聂锦之头上拽下来的那根头发用纸巾仔细包好,放进了牛仔裤的裤包里
输完液。
陆小七拒绝了医生留院观察的建议,办了出院手续回家了。
她是被小武送来的医院,手机钱包什么都没带。
回到家,陆小七从包里翻出手机,宁择远给她打了五个电话。
她没心情,但现在宁择远是她的上司,打了五个电话,说不定是有公事要问她,于是,她就着电话号码回拨了过去。
“怎么没来公司?”
陆小七趴在沙发上,恹恹的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已经十点多了。
她从昨天下午睡到了今天早上。
实在提不起劲去上班。
“生病了,能请病假吗?”
“……”宁择远皱了皱眉,“什么病?”
“感冒,发烧,喉咙痛,头痛,医生让我住院观察一晚上,可能会反复发烧,像我这种情况,很容易烧成脑膜炎的。”
宁择远沉默半晌,反问:“你那种情况?你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陆小七也不知道,她就胡编乱造的说了一通,哪知道什么什么情况。
“就是……那个,我这情况有点复杂,一言半语的说不清楚,要不等我上班了再跟您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