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去处理一下,你先回去。”
言陌看着他,没有动作:“公事吗?”
陆靖白抿紧了唇,不答。
言陌懂了,“我和你一起去。”
陆靖白微微皱了下眉,“言陌,听话。”
“陆靖白,你知道什么是夫妻吗?”
他送她的声音里听到了恼意。
“……”
“就是不管任何事都一起面对,即便前方是绝路,也应该两个人一起走,你的工作需要保密,公事上不能告诉我,我理解。但私事呢?还是你觉得,我们在一起就只需要上床,解决彼此生理需要,其他的任何一切都不必对对方坦白。如果这是你的理解,我觉得我们应该再将彼此的关系明确一下,做炮友,彼此都不干预对方的私生活。”
陆靖白哭笑不得,“真要去?”
刚才还一脸凛然的女人沉默着去开车门,“等你觉得能跟我说的时候再说吧。”
“不去了?”陆靖白将车门反锁,含笑的看着她:“那做夫妻还是炮友?”
言陌回头看着他,目光从上至下的扫视:“我去找更好的。”
“咝。”
陆靖白的眼睛骤然眯起,眸子里闪烁着极其危险的暗光,他咬着牙,没吭声,隔了一会儿,吐出一句:“真他妈欠艹。”
他一脚踩在油门上,车子以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言陌没系安全带,被惯性甩的撞在了车窗玻璃上。
‘咚’的一声闷响。
听着都觉得疼。
陆靖白侧头瞧了一眼,被撞的那里已经红了,似乎还有点微肿,他控制住了要停车查看的欲望,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下次再要敢胡说八道,我就让你三天下不了床。”
陆靖白开车去了陆家的主宅。
自从两年前奶奶过世后,爷爷就搬回了大院,他的老战友都住在那里,经常约着旅游、打球,日子过的很是惬意。
这里是陆家的老宅,有感情了,也没打算卖,就留了几个在陆家干了几十年的老佣人守着。
顾钰微这两年也没回来过,这宅子差不多已经荒废了。
佣人听到门铃声跑出来开门,看到门外站的陆靖白,足足愣了好几秒,才欣喜的道:“少爷回来了,吃过晚饭了吗?想吃什么,钟叔去给您做。”
“不用麻烦了,我回来拿点东西,很快就走。”
钟叔笑了一下,有些失望的道:“您这孩子说的什么话,这是您家,怎么会麻烦?”
他看到被陆靖白牵着手的言陌:“这位是少夫人吧。”
“是,这是我妻子言陌,这位是钟叔,家里的管家,看着我长大的。”
陆靖白去了二楼。
顾钰微和陆渊的婚房。
还是以前的摆设,墙上挂着一家三口的全家福,床单也是顾钰微以前最喜欢的那一套。
没有变过。
言陌没有跟着进去,她不知道陆靖白今天到底在病房门口听到了什么,但她觉得,这种时候,她不应该在场。
老房子散发着陈旧古老的味道。
家里没多少人住,活动范围也都在一楼,二楼的廊灯有几盏已经坏了,光线很是昏暗。
陆靖白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来找什么,这里的一切都是他所熟悉的。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只是表面上而已,抽屉里,父母的结婚影集已经不见了,他又翻了翻,所有的,有关两个人生活过的痕迹几乎都被抹平了。
唯一就剩下墙上那张全家福。
陆靖白打开门,言陌正站在走廊上看着某盏灯出神,“言陌,帮我鉴定个东西。”
陆靖白让她鉴定的是一个宋朝的官窑花瓶,这个花瓶她在某个拍卖点过往拍卖的藏品图册上看过,价值不斐。
言陌看了一会儿,“仿的。”
她又看了几样东西,虽然不都是她擅长的瓷器类,但仿造痕迹她还是能看出些端倪的。
这种收藏品类的东西不方便出现在陆家家里很正常,但按顾钰微的心性,买不到真的,也不至于做个仿的。
那么就是,原本摆在这里的东西是真的,后来出于某种原因,被换成了假的。
之所以换成假的,是因为不想被人看来东西没了。
陆靖白一言不发的站了许久,才牵起言陌的手:“走吧。”
下楼后碰到钟叔,说了几句让他保重身体的话,就带着言陌离开了。
至于房间里被换过的东西,他只言片语都没提过。
回到家,陆靖白去了浴室洗澡,水流声哈啦啦的一直响,时间格外的长。
这一晚过的很沉默,早上言陌醒来时,陆靖白已经不在房间了,她拿起床头柜上的闹钟看了一眼,七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