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过他,也很少再想起过去。
无论是刻意压制,还是其他原因,这些事,真的就随着陆渊的死,被尘封在了心里。
大概是今天看到那些照片受了刺激,连同那些不愿意回忆的记忆也被挖了出来
言陌就坐在病房外面休息区域的沙发上,护士给她煮了杯果茶。
陆靖白从隔壁病房出来,在她身侧坐下,“怎么坐在这里?”
“妈在睡觉,你怎么从旁边病房出来?”
“抽烟,懒得走。”
他身上的烟味确实很重,言陌微皱了一下眉,“你少抽点。”
陆靖白突然抱住她,头埋在她锁骨的位置,“你嫌弃我?”
“没有。”
“为什么这么爱我?”
言陌想了想才回:“大概是因为身边没男人,只有你一个能爱了。”
陆靖白的闷笑声从她胸口处传来,“骗子。”
站在不远处的奚钺:“……”
他觉得今天午饭都已经不用吃了,被狗粮给喂饱了。
抱了好一会儿,陆靖白才松开言陌,在她脸蛋上吻了吻:“去吃饭。”
奚钺拿着单子走过来,“这是伯母的住院手续,你签下字。”
陆靖白接过来,签完字,带着言陌下了楼。
电梯直达一楼,中途没有停顿。
金属的电梯门打开,言陌抬眸,和外面站着等电梯的人四目相对,都愣了一下。
陆靖白的唇抿了起来。
是许久未见的苏瑾胤,他穿着套深色的西装,白色衬衫配纯色的领带,一手握着手机,另一只手插在裤包里。
身高腿长,气场比之前更冷了,英俊的脸上面无表情,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何楚光跟在他身侧,朝言陌微微欠了欠身,态度一如既往的恭敬:“言小姐。”
陆靖白和言陌从电梯里出来,苏瑾胤没进去,电梯门很快又合上了。
他就站在那里,不说话,也没动作,甚至在言陌出来后,目光都没移,还看着刚才的位置。
见自家老板这样,何楚光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言小姐,老爷子不行了,苏总这段时间一直在国外,昨天才刚回来。”
言陌愣了愣,开口:“希望爷爷早日康复。”
她并没有表达出要去看望的意思。
她和言家的关系闹得这么僵,言诺现在还在监狱里,苏老爷子大概也不希望有生之年再看到她。
一直沉默的苏瑾胤突然开口,沙哑的嗓音冷淡的听不出情绪:“他得的是癌症晚期,怎么康复?”
言陌:“……”
何楚光:“……”
您这样是追不到女人的。
言小姐摆明了是在说客套话,结果您给毫不留情的拆台了,当场‘啪啪啪’打人脸。
苏瑾胤看着她,眉眼间的神彩黯了些:“言言,吃饭了吗?”
言陌刚要答,苏瑾胤又道:“一起吃个饭吧,下次见面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
言陌去看身侧的陆靖白。
苏瑾胤也顺着她的视线朝陆靖白看过去。
两个男人的视线在半空中对上,一个冷漠,一个坚毅。
陆靖白笑了笑,揉了下言陌的头顶:“去吧,我正好找奚钺有点事。”
他抬头:“保护好她。”
这句话是对苏瑾胤说的。
陆靖白转身,按了电梯门向上的键。
电梯门缓缓打开,男人站进去,双手插在裤包里,看着言陌说道:“有事给我打电话。”
何楚光也急忙进了电梯,“苏总,我上去看看老爷子那边有什么需要的。”
电梯上去了。
苏瑾胤:“走吧。”
电梯里,何楚光的视线落在光可鉴人的电梯门上,里面倒映出陆靖白笔直修长的身形。
男人一身浩然正气,肩宽腿长,唇瓣抿出坚毅的弧度,鼻梁和眉眼的棱角凌厉流畅,典型的女人口中形容的行走中的荷尔蒙。
他周身都笼着一层冷意,但这种冷并不是从骨子里透出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而是一种强大的,让人不敢靠近的气场。
大概只有像他们这种每天游走在生死边缘的职业才能养就出这样的气度。
但就是这样钢铁般不屈不挠的一个男人,会为了一个女人露出温柔的一面,会做一些类似于‘摸头顶’这种充满宠溺意味的动作。
也难怪言小姐会选他。
电梯到了陆靖白所在的楼层,男人抬脚跨出去。
“陆支队长,”何楚光叫住他,“苏总只是想和言小姐叙叙旧。”
男人回头,“我知道,他也抢不走。”
嗓音平淡,并不盛气凌人。
何楚光:“……”
这是对自己自信,还是对女人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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