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陌:“来多久了?”
“有两个小时了,保镖没让进,他就一直站在门口等着,要让他进来吗?”
言舟径昨天闹出的动静挺大的,她也听见了。
言陌:“不见。”
言舟径会来找她,是在意料中的事,他会说谎,也是在意料中的。
她很忙,没必要浪费时间去听一个静心编制的谎言。
这种时候,言舟径比她更着急,越是急,越是容易焦躁!
谎言再怎么真,也会有破绽,越急躁,破绽越大。
张嫂给值班保镖打电话,言陌不知道言舟径有没有闹,以他的性格,不太做的出像泼妇般在地上打滚痛骂的事,但心里肯定已经想了无数遍她被五马分尸的场景了。
吃完饭,秦慕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在干嘛呢?”
语速很快,和她平日里一贯的处事风格一样雷厉风行,只是尾音里多了些面对亲近的人时才有的娇软。
两人自上次之后就没联系过,却半点没觉得生疏。
言陌进了工作间,偏头夹住手机,将工作服和手套戴上:“在家,准备修补那堆快碎成渣的破烂货。”
听筒那头的环境很嘈杂,秦慕的声音混在其中,有几分模糊:“别补了,我刚从法国出差回来,赶紧来机场接我,我们去吃火锅,我现在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散发着一股鹅肝和鱼子酱的味道。”
言陌将已经戴上的手套重新摘下,“你之前最大的梦想不就是在法国买套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那是没去外企上班之前,被百度上世人的描述给欺骗了,觉得法国的空气都是浪漫的,现在知道浪漫不能当饭吃,优雅、鲜花、烛光都是填不饱肚子的,跨越种族的爱恋,终究要因为道不同不相为谋分道扬镳,还是在我家门口栽两排梧桐树现实。”
“你快点,”秦慕不耐烦多说,她现在拧个二十八寸的大行李箱踩着双恨天高的高跟鞋在机场飞奔,都快累死了,“我在星爸爸点杯喝的,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又累又困。”
言陌拿了车钥匙刚要出门,就看见坐在高尔夫球车上过来的穆东野。
他阴沉着一张脸从车上下来,不爽的情绪明明白白的表现在脸上,眉头蹙得死紧,“你怎么又搬回这鬼地方了?”
言陌低头看手腕上的表,“我要出去。”
赤裸裸的是在撵人走。
穆东野指着腕表盘上的日期,凑到言陌面前,戳了又戳,“你自己看,现在都几号了,还想着出去。”
他推她,“回去工作去,我这段时间没事,正好监督你,我跟你说……”
言陌无奈:“秦慕在机场。”
“蔺叶南连个司机都没给她配,还让你去接机?”
“你来,应该不是要监督我工作吧,”他之前闲的在家看家庭伦理剧的时候也没说要来监督她。
言陌将手上的车钥匙递给他:“你开车,路上说。”
机场和言陌现在住的地方一个在南,一个在北。
言陌自己开车大概要一个小时,穆东野平时闲来无事爱赛车,开车有股子野性,弯道也不怎么踩刹车。
好几次言陌都觉得要冲出去了,但又被稳稳的拉回来了。
“小陌,”穆东野吸着腮帮,“静姨让我问你,她说的那件事,你考虑的如何了。”
柏静夷其实是想亲自问她的,但怕贸然给言陌打电话,会让她心生厌烦,只好让他走这一趟。
“恩。”
“……”穆东野回头看她,“不是,你‘恩‘是什么意思?给我个确切答案我好回话啊。”
言陌看着他,没说话。
她虽然神情平静,但穆东野总觉得她是在看智障。
一打方向盘将车停在靠边的位置,“你得给我个准话啊,万一我以为你要去,结果你不去,那不是让人白期待一场吗?你又不是不知道,静姨她有病……”
言陌的嘴角往下沉了沉,“去。”
穆东野重新启动车子,“静姨在陈家这些年过的并不好,陈董防她防得……”
“是她让你来跟我说的?”言陌打断他的话。
男人沉默了几秒,“不是。”
“我想,她并不希望将这些年的不顺心摊开在外人的面前,被肆意围观,尤其是我。”
风吹乱了言陌的头发,她抬手,将乱发别到耳后,冷淡的开口:“穆东野,虽然你是她的养子,但我和她的事,你还是别参合进来。”
原本还算平和的气氛仿佛突然被浇下了一盆冷水,穆东野不再说话,车厢里,循环播放着某首轻柔的曲子。
这种沉默,一直持续到机场。
秦慕已经喝完两大杯奶茶了,看到言陌,甚至来不及问她把穆东野叫上是几个意思,将行李箱的拉杆往她手里一塞,“我去上个洗手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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