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她有三年没有动过腿部肌肉了,康复还需要一段时间,一个过程。时间的长短可能根据她自己努力的程度,还有她的体质、能力以及身体潜能决定。不过据我观察,她相当出色,应该不会花太久的。不过康复治疗的过程有人陪着会更好。”
“我会负责。”罗伊淡淡地说道。
塞巴斯蒂安看了他一眼,道:“那么这就是你的责任了,照看好她。”
“好的。”罗伊低头稍稍思考片刻,道,“医生,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人可能会想要你的命?”
塞巴斯蒂安一愣:“为什么这么问?”
“最近被抓的杀手,他只是被人雇来的。”罗伊道,“他的雇主是谁我们至今不得而知。他虽然失手了,但是雇主如果坚持的话很可能还会雇佣别的什么杀手来找你,所以我们想尽可能快地找到雇主。方便告诉我们您觉得很么人可能会想要您死吗?”
塞巴斯蒂安医生想了想:“我想不到。不过很容易理解,在这座城市里你只要想做点什么好事总就会招惹到什么人,不难理解。但是我不会因此而惧怕,否则我也不会站出来了。”
迪克赞道:“我开始喜欢你了,医生。”
塞巴斯蒂安露出了回忆的神色:“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母亲就残疾了......因为一起意外事故。我的父亲为此抛弃了她......但我选择了跟随我的母亲。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我就下定决心要阻止更多像我母亲这样的悲剧发生。我一直竭尽所能改造这个城市,因为我想让它有所不同......不,不止这样,我想让这个世界都能因我而不同。”
罗伊思忖片刻,道:“我很少对人这么说,但是......我现在发自内心地想要告诉你,医生。”
他认真地盯着塞巴斯蒂安,道:“谢谢。”
塞巴斯蒂安眼睛里闪现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精芒。
“不客气。”他握住了罗伊的手,“无论何时,格林先生,我希望我们都能作为朋友,合力为这座城市做点什么。”
几个小时之后,某不知名的废弃仓库中。
一盏不知已经多少岁的吊灯悬挂在房间的正中央,时不时还闪两下的微弱灯光仅仅足够照亮正中央的一小块。一张椅子被放在灯光之下,某个穿着正装打着领结的人双手被反绑在椅子后面,头上被麻袋罩着。
忽然间,他头上的麻袋被人粗鲁地扯掉。这位看上去约莫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惊惶地四下打量,很快看到了面前唯一的一人。
塞巴斯蒂安·弗莱迪穿着一条古褐色的长裤,一件纽扣敞开的深黄外套,里面随意地搭配着格子衬衫。他正以一贯的和睦表情看着这位被反绑在椅子上的先生。
“塞巴斯蒂安?你......你干什么?”这位先生脸上冷汗涔涔地冒,紧张地问道。
塞巴斯蒂安围着他转了两圈,说道:“我必须承认,你比我想象的有能耐,麦克。这么长时间以来,你是第一个敢于反抗我的人,无畏的尝试。”
叫麦克的男子呼吸愈发急促了:“我......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塞巴斯蒂安先生。我以为我们是朋友,我们至今合作都很愉快......”
“不,那是你的一厢情愿。”塞巴斯蒂安依旧保持着笑容说道,“我从没有过朋友......只有过唯一的一个接近朋友的人,不过那个明显不会是你。至于愉快的合作关系,很遗憾,自从你雇佣那个射手妄图结果我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
“求求你......不要杀我......”
塞巴斯蒂安拉了一下衣领,转身准备离开,临走前说道:“你应该祈求的是,我现在快点动手,因为这和你接下来即将经历的,简直就是天堂的待遇。”
说完,他转身走入黑暗,而阴影之中走出了另一人。
几秒种后,废弃仓库里发出了凄厉尖锐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