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苏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房间。
黑色的墙壁,黑色的吊顶,黑色的床单,只有头顶一盏小小的灯是亮的。
她一向怕黑,在这样阴森的环境下,心慌的厉害,只想尽快离开,可她四肢虚软,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有人吗?”她张了张嘴,声音娇弱、细软,略有些哑。
那人听到,心头一动,想要将她生吞入腹的冲动蔓延到四肢百骸,恨不得立刻上前撕碎她。
可他还是隐忍着,克制着,悄无声息的缓缓靠近,慢慢享受就餐前的愉悦时光。
子苏感觉到有人接近自己,艰难的扭头,看到黑暗中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
她睁大了眼睛,不可抑制的颤抖着:“谁?”
那人顿了顿,继续靠近,终于出现在了光亮里。
“姐姐,是我。”他年轻的脸上露出了单纯无害的笑容。
子苏松一口气:“你吓到我了,子安。”
子安坐在床侧,伸手摸了摸她的额角:“姐姐,你看起来气色不太好,是病了吗?”
经他这么一提,子苏越发觉得身子沉重,整个人像是陷在了泥沼里,全身使不上一点儿力气,头也昏沉的厉害。
“难道是发烧了?”她拼尽全力,想要抬起手腕,摸摸自己的额头,可惜只抬起一小段,就坠了下去,再也抬不起来。
子安修长的大手落到她额上,记忆中他的手总是一年四季发凉,此时竟是滚烫,子苏被他的体温烫的有些瑟缩。
“姐姐没有发烧,身上还没有我烫。”
他这样说着,手移到她的脸颊,温柔的抚摸着。
眼前的弟弟还是往常的弟弟,只是哪里有些不一样了,她也说不上来,下意识的想躲。
她微微侧头,避开了他的手,转移话题道:“这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里?”
子安的手又贴了过来,这次是摸她的长发:“这是我们的家。”
“家?”子苏有些困惑,家里的装修都挑了浅色,没有哪一处似这般乌漆嘛黑。
“对,我们的家。”他微微笑着,并不满足于这种程度的触碰,转而脱了鞋子,赤脚上床,躺到她身边,“姐姐,我们永远在这里好不好?”
他的眼睛漂亮极了,又黑又亮,说出这句话时,天真的像个孩子。
子苏忍俊不禁,眼睛弯成月牙:“你都二十岁了,还跟小时候一样。”
他小时候身体不好,常年需要打针吃药,子苏寸步不离的照顾弟弟,有段时间连学校都不怎么去。后来他的病好了,也习惯待在她身边,好似一条小尾巴,格外粘人,总是甜甜的叫着“姐姐”、“姐姐”。
“我不是小孩子了。”他将手环到她的腰上,头埋进她的颈侧,“姐姐,还记得小时候答应过我的事吗?”
他此时的举动已经太过亲密,子苏有些别扭,可子安一向亲近自己,便也没有多想,顺着他的话问:“嗯?”
“原来姐姐不记得了。”他抬起头来,眼睛里都是委屈难过,“姐姐说过,长大后要嫁给我的。”
子苏头还在晕,看不清他此刻伤心的神情,只当他在逗她,竟笑出声来:“还说自己不是小孩子,净说些小孩子的话。”
她的笑声如银铃般悦耳,却像一把利剑,穿破胸膛。
子安的神情冷漠下去,将额头贴到她的胸口,手顺着她的腰线轻轻抚摸着:“姐姐,人应该信守承诺的。”
他呼出来的气息喷洒到乳间,子苏终于觉得不妥:“子安,你……你长大了,不能跟我这样亲近了。”
她话音刚落,就觉胸前一凉,紧接着被滚烫的唇舌卷入。
她大张着眼睛,像是经历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事,甚至不敢低头去瞧:“子安……不要闹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回应她的是更加用力的吞咬。
这是她的弟弟,她在这世上最亲近、最相信、最疼爱的人。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子苏惊出一身冷汗,隐隐作呕,这个噩梦太可怕了,快醒来,赶快醒来!
可是噩梦没醒,子安还在继续。
他换了一侧啃咬,伸手抓住另一侧揉捏,余下的一只手从裙下贴住她的腿,一路蜿蜒向上。
连尤叙都从未这样对待她。
“子安!住手!快停下!”
她急的快要哭了,拼尽全力抬起手来,想要推开他。可他只是随手一挥,就将她的抵抗全数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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