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子担心嫂子会被欺负,让我照顾着点儿。”
“你每天晚上像只叫春的猫一样叫唤,你就是这么照顾的?”郑好的眼睛瞪了起来。
“我周飞名声在外,这么一叫唤,别的人有想法也不敢了嘛。”
郑好简直惊呆了,名声在外?是恶名在外吧?
郑好这么说,周飞也只有认了。
“那你今天找我麻烦干嘛?”
周飞有些吞吞吐吐的:“善哥把嫂子交给我照顾,我总要负点责任吧,昨晚你给我开的门,我还以为你跟嫂子……我这也不是今天才知道你是善哥的弟弟嘛,再说了,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
周飞忽然顿住了口,他看到郑好的眼睛又瞪了起来,赶紧收声,免得又挨拳头。
“以后别再来了。”郑好的心里有些不自在,他明白,周飞每晚都来,目的不仅仅是照顾,还有监视的性质,是怕嫂子跟别的人有染。
看着郑好走了,周飞这才松了一口气,郑家这弟兄俩都不好惹啊。想了想,又从口袋里摸出个小本子记上:某年某月某日,挨了郑好一顿打。
等善哥出来,付酬金的时候,这可都是实锤啊。
走出那片玉米地,太阳很厉害,郑好的心却有些凉凉的不得劲,他总觉得这事哥哥做得不地道,更觉得嫂子值得同情,需要关护,同时也觉得陈可欣真的挺伟大的,换了别的女人,早就扑扑翅膀飞了。
车子被陈可欣骑走了,郑好也不想打电话让她来接自己,周飞的那句“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经典名言也给他提了个醒,看得出来,阿可欣是很在乎个人名节的,自己必须得处理好与她之间的距离,别把好事给做坏了。
已经很久没有在这条熟悉的路上这么走着了,虽然日头毒辣,郑好的心情还不错,脑子里也在考虑着这两天赶紧去一趟金台,跟同学会个晤,商量一下龙虾生意这条发财大计,在外面的那点积蓄也不够他坐吃山空的,将来还要买房娶媳妇,都是花钱的货,想到这些,郑好的脑子里就突突的要炸。
院子里,陈可欣正在洗龙虾,见郑好回了来,心头一喜,道:“回来了?周飞没怎么你吧?”
郑好笑了笑:“没事,以后他不会再来烦你了。”
次日一早,郑好便坐上了前往金台的中巴车。
金台与艮湖相邻,也就六十多公里,一个小时后,中巴驶入了金台长途汽车站。
从出口出来,便看到同学于东晨站在边上,老同学相见,自然分外开心。
于东晨拍着郑好的后背道:“我嫉妒死你了,一年多没见,你小子越来越帅了。”
“帅有什么用,口袋没银子,白浪费了一副好皮囊。”两人大学里就是上下铺,又是老乡,关系铁得很,毕业之后,两人分道扬镳,于东晨考了个大学生村官,实在觉得没劲,主动辞职了,郑好就别说了,虽说之前跟老板辞职的时候,老板话说的好听,那是想更多的榨取他的价值。
两个人混得都不怎么的,一拍即合。
“怎么也比我没皮囊好啊,实在不想,你还可以去做鸭子,我只能回家放鸭子喽。”于东晨的嘴巴损得很,向来没啥好话。
郑好早就习惯了,哈哈一笑:“你小子嘴巴还这么臭。”
出了车站,打了辆出租车,去了一个茶座,上茶聊天,聊了一阵近况,便转入了正题。
于东晨道:“龙虾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郑好在到金台的这个过程中,已经充分体会到了金台龙虾节的氛围,或许是不久前刚举办过龙虾节的缘故,街道上还有不少宣传龙虾节的条幅、标语和电子屏广告,而大街小巷里的各类龙虾馆也是随处可见,这证明至少在金台,龙虾完全是有销路的。
郑好道:“我了解过,金台对于龙虾的需求量很大。”
“不仅仅是金台。”于东晨道,“龙虾节的声势很大,以前叫金台龙虾节,现在叫中国国际龙虾节,而且还被选入了十大节庆,今年龙虾节的声势更不简单,不仅仅在省会和北上广四地联办,还开到了国外,金台小龙虾已经名扬中外了,对于龙虾的口味,几乎是零差评,我们国家人口多,吃是第一要务,事实上,金台本地的龙虾连本地供应都不够,就别说全国了,完全是供不应求。我实话告诉你,现在,光光是金台县城,每晚都要吃掉五六十吨龙虾,这么多的龙虾哪里来?都是从外地涌进来的,在金台走一圈,就被标上了‘金台龙虾’的名号,所以啊兄弟,时不我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