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带着仨娃回宫睡觉,袁紫萱便去和太上皇说话。
太上皇在院子外晒太阳,在袁紫萱来之前,才逗着仨娃们玩,这会儿有些累了,坐在轮椅上昏昏欲睡。
袁紫萱从祥公公手里接过接过薄被,小心的盖在他身上。
祥公公给袁紫萱张罗了甜汤,袁紫萱尝了两口,便觉得入口清甜,汤水倒也不烫,可顺着喉咙到了胃里,却觉得暖洋洋的。
“萱夫人,这是太上皇特意吩咐下来,在后院里栽种的‘九色花’。”祥公公对她说道。
“九色花可稀罕着呐,比您怀孕那会儿喝的汤更加补身体,尤其还能驱寒,太上皇知道您今儿个入宫,一早就吩咐厨房摘了九色花,煮成甜汤给您准备着!”
袁紫萱又尝了一口甜汤,看了看睡着的太上皇,只觉得鼻尖一酸,有种想哭的冲动,感动无比。
老人总是这样,年年日日,都盼着家里的晚辈回来看看,日日夜夜也都在为家里的晚辈操心,得知晚辈回家,早早的就准备了他们爱吃的,爱喝的一切,或许正当见面的时候,连共同的话语也说不上几句,可老人看着儿孙们安好,就已经很满足了
出了云霄殿,袁紫萱准备再去向师父请安,然而,天慧帝却先一步派了康平公公过来,请她去御书房。
袁紫萱愣了一会儿,皇上怎么会突然喊她去御书房呢?
“公公,出什么事了吗?”
“唉!”祥公公叹了口气,“蛮夷的旧部来了,似乎惹得天慧帝不高兴。”
蛮夷覆灭,昔日臣子要将城池的管辖权上交,甚至一些权佞要分别迁至北楚和大商,永远的臣服,这就是成王败寇的规矩。
但代表蛮夷旧部来北楚以表臣服之心的人,不是祁无忧吗?
袁紫萱满腹疑惑地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的气压有些低沉,天慧帝坐在龙椅上闭目养神,有宫人替他揉着太阳穴,桌案上也有香炉,里面燃烧着袅袅檀香。
“参见皇上。”袁紫萱跪下行礼。
天慧帝缓缓睁开眼,一双眸子凝视着袁紫萱,声音有些疲惫地道,“起来吧。”
天慧帝屏退了左右宫人,却迟迟没有再开口。
袁紫萱疑惑地问道:“皇上可是有什么烦心的事?”
“此次战役,灵学堂的弟子们在南疆受苦了。”天慧帝说道,“这次的事情,北楚伤亡极少,镇远侯与常王带主力军队,与大商摄政王的兵马里外联合,并且采用了高远的谋略,先假意不敌,等到麻痹对方之后,给他一个狠狠的反击。”
袁紫萱点头:“是的,皇上,镇远侯,常王与大商摄政王确实合作的天衣无缝。”
天慧帝点了点头,当初也是听从了老五的意见,与大商军事联盟,两国之间互相帮助,唇亡齿寒,若是当初没有联盟,今日未必能赢。
“听闻,蛮夷有一位赫赫威名的尘夜大将军,懂时势,心怀天下,甚至缉拿了祁成君?”
“是的,皇上。”
天慧帝赞赏中又带着几分感叹,“听镇远侯说,那位将军与摄政王交好,作战过程中,他们也未曾见过本人,摄政王的确是长袖善舞广结能人啊!”
天慧帝又深深地叹了口气,“朕已经老了,这些儿子们都不成器,当初唯有老五”许是顾忌到袁紫萱,天慧帝又避而不谈,改了口。
“这次的战事,老三表现得还不错,也只能派他指挥战事了,过去两年,他在南疆,倒也成长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