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出城而去,袁泰山想到从此远离这个繁华的都市,远离所有的风花雪月,他又再痛哭了一场。
周氏握住他的手,坚定地道:“你放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和你一起度过。”
与袁泰山相比,周氏是开心的,虽然远离了儿子女儿,但是夫婿总算是她自己一个人的了。
往后,也不必与小妾争宠。
只是,轻易的付出未必会有好下场,如今袁泰山落魄,她的不离不弃,将来又会怎么样呢?
老夫人伤心过度,差点昏过去,袁紫萱扶着她上了马车。
马车往王府驶去。
马车内,袁紫萱不断拍着老夫人的背,老夫人神色黯淡,面容憔悴,像个孩子一样,发出呜呜的声音。
马车走了一段路,街道上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有人当街开起了玩笑。
“昨日,我看到太子妃和大商的摄政王走在一起,两人当街对望,眉目传情呢。”
“可不是嘛,我也看到了,他们还买了糖葫芦呢,后来摄政王搂着太子妃的腰,两人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没准是袁泰山让她这么做的呢。”
“要我说啊!这太子妃不愧是安候的女儿,就是个淫荡——啊!救命啊!我的脸”
玩笑声戛然而止,变成了惨叫。
上官尘冰冷的声音传来,“徐骁,将这些乱嚼舌根的人,全部带走,敢污蔑太子妃的名声,罪该万死!”
袁紫萱将老夫人交给袁紫衣,正要掀开帘子走出去,上官尘的声音就传来。
“萱,你不必出来,这些人,交给我来处理,防止有刺客。”
马车继续行驶。
袁紫萱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老夫人担忧地看着她,有些激动,“这是怎么回事,竟然敢有人敢当街污蔑你。”
“祖母,您别担心,这种事情,太子会处理的。”袁紫萱宽慰她。
老夫人颤抖着道:“怎么能这样呢,简直胡说八道,你父亲刚走,他们拿你说事”
老夫人很激动,袁紫萱给她打了镇定剂,才昏睡了过去。
回到王府,下了马车。
袁紫萱便看到徐骁押着几个人往梓月阁那边去,上官尘将马交给侍卫,和袁紫萱说了句安心,就怒冲冲的往梓月阁去了。
允哥儿主动上前扶着老夫人,对袁紫萱道:“太子妃姐姐,刚才太子一剑只是划破了那几个男人的脸,没大碍没事的,您不必担心。”
袁紫萱朝他笑笑,“你还挺懂事的。”
送了老夫人回到房间后,袁紫萱给她检查了一下血压。
袁紫衣一路上都有些闷闷不乐,问道:“姐姐,你以后还会把父亲接回来吗?他刚走,京中就有人胡说八道了,以后,会不会也骂我?”
袁紫萱命人生了炉火,道:“谣言一事,我会查的,你先别担心。至于父亲,等过几年再说吧,他要是改了心性,就接回来,不然,我们会被戳脊梁骨,背上不孝的罪名,倒时候,对大家都不利。”
袁紫衣对着炉火搓了搓手,睨了一眼床边的袁玉婉,“那她呢,你真要照管她?姐姐,以前在侯府,她母亲可没少骂我们,父亲之前要把我嫁给武平侯,就是她母亲出的馊主意!”
袁紫萱也看了袁玉婉一眼,转过头道:“我的意思是让她在祖母身边服侍,也好有个照应。”
“哼。”袁紫衣冷冷道,“这个讨厌的丫头,我可不喜欢她,当初你嫁出去以后,她可没少在父亲面前争宠,就想着表现自己,还在二老夫人面前献殷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