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黎郡主道:“我也奇怪,所以问为什么打掉孩子,知画说裕王派人追杀她,她必须要逃回南疆。”
“裕王派人杀她?”袁紫萱眼睛一眯,“这么说极有可能是他设计了常王府的事情!”
“我也是这么想的,目的恐怕就是为了报复和扳倒老大。”雪黎郡主眼底闪过一道痛恨。
她继续道:“且说知画吧,她想要逃回南疆,怀着孩子,不可能逃得回去,所以她打算先打掉孩子,再想办法逃回去,现在遇到了我,她便愿意陪我一块死。
她说话其实是真的很好听,陈情恳切,且你无法忽视她说话时候流露出来的真心,很容易让人信了她。”
“会不会是使用了眠术?”袁紫萱道,“阿蓉说知画手上的镯子可以让人产生幻觉。”
“没错。”雪黎郡主点点头,“她对我用了眠术,如果那晚,我没有遇见她,我肯定会跳下去了。”
“所以,你就因这个照顾她?”袁紫萱觉得故事会不会太巧合了?
“我救过她,她救过我,我们两清了。”雪黎郡主叹息一声。
“现在我照顾她,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她一直都想打掉那孩子。
可惜,这孩子命硬得很,即便她从山坡上滚下来,滚得头破血流,那胎儿却安稳如固。
不仅如此,她抓了很多毒药草药往嘴里塞,吃的上吐下泻,发烧头晕,胎儿还是没事。
我问了才知道,原来她在南疆已许人家,不满意才逃出来,如今已经发消息回南疆求救,她必须要在救助来到之前打掉孩子。
她说,如果打不掉,就算生出来,也要马上掐死,不能让人知道她有私生子听闻,她们南疆对于这些惩罚得很残酷。”
“南疆”袁紫萱喃喃道,问雪黎郡主,“孩子出生之后,你打算怎么办?”
“带走,总不能真的被她掐死了,那可是一条人命。”
袁紫萱叹气,“那你打算自己抚养吗?把他当一个寻常孩子来抚养?”
“一切是大人的恩怨,与那孩子何干?”雪黎郡主有些犹豫,“且她说那孩子的父亲另有其人。”
袁紫萱吃惊,“不是常王的吗?”
“她说不是,”雪黎郡主垂下头,“知画说每一次用依兰香也无法让他情迷,最后只能用曼陀罗使他幻觉入眠,制造假象,可裕王的命令是让她必须怀孕,最后她在外面找了一个人那人,你也认识”
“谁?”袁紫萱下意识地问。
“你爹安候!”
“这怎么可能?”袁紫萱几乎整个人跳起来,“我爹都不认识她!”
她那个爹,之前心心念念都是官位前程,怎么可能会与知画厮混在一起?
他就算再糊涂,可在巴结谄媚这方面,是绝对不糊涂的。
他不敢这样得罪常王。
且那个知画长成那样还真不是老爹喜爱的那种类型。
雪黎郡主道:“她是这样说的,具体你以后可以问问她。”
“知画在耍什么阴谋?一定是裕王让她这么说的!知画现在在哪里?”
袁紫萱心里头跟火烧似的,且不说这件事的真假,裕王一直按兵不动,让老大和老五暗中较劲,而他,坐收渔人之利,如今已经将老大的人脉废掉了一半,每走一步得算计多少人啊?
实在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