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证据是吗?”端王妃冷冷地道。
“好,那我来说!这人偶所用的料子,是大商出产的云锦绸缎,整个京城,用得起这种布料的人,没有几户,丞相府是其中一户,而我们端王府是从不用的。
其次,这里头的棉花,是去年的棉,自打我年前病了之后,府中便不曾进过棉花。
所以,不管是绸缎还是棉花,都不是端王府中原有之物,而是侧妃的嫁妆里所有的,不信的话,可以翻查侧妃嫁妆的礼单。
再者,写在人偶上的字,不是我屋中任何一个人的笔迹,请王爷下令,叫府中懂得写字的人,包括王爷与侧妃,都按照这张纸上写下来,交给司徒染大人去判定笔迹,便可一清二楚。”
端王妃说完,盯着袁琪惜,“侧妃可反对我的提议?”
三个证据,清晰明白,说得端王和袁琪惜都哑口无言。
袁琪惜已经顾不得去计较挨了一巴掌,只是神色阴沉地看着端王妃,“你你这是诡辩!”
“是不是诡辩,一查便知!”端王妃道,“正好有京兆府尹在此。”
袁琪惜哈哈笑了一声,“京兆府尹?只怕不是了,他早被革职。”
吕轻禾淡淡地道:“之前是停职。如今皇上已经叫晋王官复原职,你不知道吗?他如今依旧是京兆府尹。”
“是吗?官复原职?你说是就是了吗?可有圣旨为证?可有吏部文书?”袁琪惜冷笑,神情嘲讽至极。
上官尘冷冷吩咐,“徐骁,去衙门传本王的命令,请参军和捕头带人过来,再命人去一趟国子监请司徒染大人,本王要核对笔迹。”
“是,王爷!”徐骁转身要走。
“慢着!”端王怒道:“老五,别太过分,这是本王府中之事,闹不到衙门里去。”
上官尘眯了眯眼:“既然大哥都可以闹到父皇跟前,怎么就不能闹到衙门里头去?”
“这是皇家的家事,自然找父皇定夺。”端王吼道。
上官尘逼近一步,冷然的气势几乎是完全碾压了端王,“我说过,你们既然把萱儿给拖进来,就不仅是皇家,或者是谁府中的事情这么简单。”
他回头厉声,“徐骁,还不去?”
徐骁应了一声,连忙出去。
“来人!没有本王的允许,谁都不能出端王府的大门。”端王脸色微变,一声令下,便见几名府兵冲了出来拦住徐骁。
徐骁一时不敢动手,回头看着上官尘,等他命令。
上官尘冷声道:“打出去!”
徐骁得令,长剑一抛,再凌空飞起,握住了长剑便飞过去。
端王看着上官尘,“我府兵百余,一个徐骁,冲出不去,我们兄弟有什么可以私下谈一谈,没必要这般兵戎相见。”
上官尘看着外头,端王府的府兵,是出了名的凶悍,且端王府里头,还养着一群江湖人,必要关头,杀几个人,拿这些江湖人作乱为由,便可逃过罪责。
若是往日,上官尘大概就平息了这干戈。
但是今天不行,自打他看到那人偶的第一眼,就气得快爆炸了。
阿三和吕轻禾也上来,阿蓉护着袁紫萱往后退,免得打进这屋中来。
端王妃回头吩咐了小霞子几句,小霞子跑了出去。
没一会儿,便见几个身穿青衣的护卫出来,竟与府兵打在了一起。
空旷的端王府院子,刀光剑影,你来我往,竟是一派萧杀之气。
府兵越来越多,徐骁,阿三,吕轻禾都有些力不从心了,双拳难敌四腿。
“老五,何必吃这亏?还不如与大哥好好说说,”端王冷冷地道,“今日之事,就当没有发生过,闹大了,对谁都不好,父皇责怪下来,也不会光责怪我一个人,你一样受罚。”
说着,端王便要伸手去夺那人偶。
上官尘比他更快一步,夺在了手中,丢给阿蓉,“护住王妃!”
他轻身一跃,冲了出去,长剑一扫,便倒下了两人,为阿三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