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尘恨恨地道:“分明是父皇的错,为什么挨揍的还是本王?”
“哎呦喂,我的好王爷啊,您这屁股什么时候才能不遭罪啊?”董安也心疼啊,“王妃知道又要着急了。”
上官尘撑起身子,在董安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别告诉萱儿。”
“可是不可能不说的啊,您这一天不去,王妃都要着急。”董安说,“且徐骁那嘴巴也瞒不住,咱就算千叮万嘱,也比不过王妃的一句追问。”
“先别说这个,你赶紧找种好点的药,”上官尘咬着牙关忍痛,“这宫里头上的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火辣辣的痛,反而比原先还痛一些了。”
董安扶着他进去,检查了下,奇怪地道:“怎地上了姜末?这当然火辣辣的痛了。”
上官尘气的脸都绿了,“姜末?康平公公亲自给本王送的药,为什么是姜末?好啊,他怎么不下蒜末?把本王烤烤吃下去啊。”
听了这话,董安哭笑不得,“王爷,是不是您给皇上香里头下药的事情,被皇上知道了啊?”
“不可能,这事如果康平公公敢招供,他自己就先逃不了。”上官尘一口否认。
董安看着他近乎溃烂的皮肉,道:“天啊,这到底抹的是什么啊?真是遭罪。”
他跑出去叫了两个侍卫,一个拿热水,一个拿药。
重新洗了一次伤口,再上了清凉的药,上官尘哼哼两声,“人家最多是领了十五板,本王这是招谁惹谁了?董安,回头帮本王找个算命先生来,看看本王这后臀是不是犯太岁。”
“王爷放心,卑职找个人回来驱邪。”董安也觉得应该要看看风水了,哪里会三番四次地打板子?
若说是自己犯错就罢了,上次是被燕王连累,这一次直接是替皇上受过。
上官尘乏力地瞧了他一眼,“你还认真了?算了,别整鬼神了,本王快被逼疯了。”
“甭管有用没用,请人回来看看准没错。爷,您是犯太岁了吧?”董安眼珠子都突出来了,做人真要相信风水啊,没理由这么倒霉的。
“可不是?那太岁就是我爹。”上官尘心里烦躁极了。
董安给他处理好伤势之后,无奈道:“唉,希望没下次了。”
“再有下次,本王把脑袋给他砍掉算了。”上官尘怒意难平。
董安给他盖了被子,“还是叫人去告知王妃一声吧。”
上官尘连忙说:“找个说话委婉一点的人去。”
“那就叫茹嬷嬷去。”董安收拾东西走了出去。
袁紫萱今日一直没见到上官尘过来,也没太在意,想着是老镇远候的事情,他肯定要忙一些的。
给常王妃做了清创,她原先额头就有伤,没处理好,都起脓了,旧伤换新伤,着实凄惨。
司礼太监之前来传了旨意,准许和离,且封她为雪黎郡主,还说了,皇上叫常王亲自来给她道歉。
袁紫萱担心常王来的时候,会不会刺激到她。
只是等了两天也没见人来。
估计他已经到边疆军营去了,袁紫萱也没叫人去打听,免得横生枝节。
城墙那一幕,不管怎样对袁紫萱来说,都是一个很大的心灵创伤,更不要说雪黎郡主了。
躺了三日,雪黎郡主可以移动了,但是雪黎郡主的意思是想留在安候府多住两天。
袁紫萱自然知道她一旦回娘家,就得面对家人忧心忡忡的眼神和小心翼翼态度。
所以,袁紫萱便对姜家人说还要多住两天才能走。
姜家这边是袁紫萱说什么,他们信什么,便再等两天。
从雪黎郡主处离开,袁紫萱回到自己的屋子,便见阿蓉领着茹嬷嬷进来。
茹嬷嬷脸色发白,几乎是小跑着进来的,脸上的肌肉一抖一抖,瞧着甚是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