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尘坐到她身旁,道:“老镇远候不仅仅镇守边疆,还剿匪安民。
边疆一带,一直是朝廷的心腹大患,人口有将近八十万,民风极其彪悍。
这是因为前朝的统治者下旨全国剿匪,力度很大,土匪山贼都往边疆一带逃去,那边与南疆交界,不好打击。
一旦朝廷重兵往边疆而去,则会引起南疆警惕,所以,只能任由土匪山贼在那里落地生根,因此,就埋下了祸根。
这边疆土匪每年都有人往北青各处去,烧杀抢掠,抢完杀完之后,又逃回边疆去。前些年,父皇命老镇远候剿匪。
本来只是想适当威慑或者稍稍压制,但老镇远候竟能肃清土匪,且剩余的全部招安,成为朝廷边疆军的编制。
换言之,老镇远候如今手中的兵马,不算老弱妇孺,也起码有二三十万,这还是保守的估计。”
袁紫萱明白了,道:“所以,老镇远候不仅有功,还有兵,是这个意思吗?”
“没错,”上官尘点点头,“如今魏衡承袭父业,他和长姐虽然恩爱,但若说镇远候一门离开京城后,就是边疆的皇帝,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所传命令无人会反驳,眼下,还趁着镇远候一家有忠义之心,将其收入囊中。”
袁紫萱这一下,才算明白天慧帝的为难。
为了北青的江山,他策划好了一切,所以利用袁梦怜之死,要晋王府做出选择
袁紫萱有那么一瞬间,被天慧帝的爱国爱民之心感动,心头迸发出一份民族大义来,“上官尘,以后我们要好好孝顺父皇。”
“什么?孝顺他?”上官尘被她的神转折给弄糊涂了,
“他忧国忧民。”
“本王就不忧国忧民吗?”上官尘眯起眼睛,觉得媳妇有些过分崇拜老子了,决定科普一下老子的为人。
上官尘冷哼道:“身为皇帝,他做这些责无旁贷,但是身为父亲,他一再强人所难,破坏儿子的家庭幸福”
“你别念叨了,”袁紫萱笑着打断了他的话,“像个老太太,承认父皇是一位贤君又怎么了?”
“萱儿,你叛变了。”上官尘看着她,严厉指控。
袁紫萱扑哧一声笑了,“好了,好了,不说了,你吃了没啊?没吃我叫人给你准备。”
上官尘哼道:“吃不下了,气都气饱了,你还忤逆我了,心里很烦躁。”
袁紫萱笑着走出去,叫厨房给他做点吃的。
嘴上说不吃不吃的,等厨房做好端了上来,上官尘还是一顿风卷残云。
“生气吃不饱,还是得吃点实在的。”上官尘抬头,看见袁紫萱眉间那暖暖的笑意,不禁捏了捏她的脸蛋。
福嬷嬷和阿蓉进来,对袁紫萱道:“热水调好了,王妃可以沐浴去了。”
“慢着!我来帮你。”上官尘搁下筷子,飞快地站起来。
如今肚子大了一些,袁紫萱沐浴不是很方便,加上也不爱福嬷嬷和阿蓉在身边伺候沐浴,一个人有时候很狼狈。
澡堂很暖和,且还生了一个炉子。
上官尘就怕袁紫萱受寒,他在堂子里热的满头大汗,才把炉子搬出去外头,毕竟之前他也知道了,在狭小封闭的空间里,烧火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因为怀孕,袁紫萱特意做了一张洗澡专用的椅子,能够坐在浴桶旁边,里头放了长柄勺子,把热水淋在身上。
上官尘屏退了下人,为袁紫萱褪衣衫。
虽然出身皇家,但是也军旅生涯多年,上官尘难免就有些不细致,不过,如今学得小心翼翼了很多,女子衣裳的那些结构,也弄得十分明白,当然,这得归功于那为数不多某种运动。
看着袁紫萱羊脂玉一般的肌肤,上官尘心头不断叹息,这仨娃娃来得真不是时候啊。
若是一年之后再来,那这段日子,得多快活啊。
上官尘扶着袁紫萱到椅子上坐下来,脱了衣衫,上下其手。
“手在做什么呢?”袁紫萱拍了一下他放在胸口上的手。
上官尘的手在她胸口流连忘返,压下燥火,有些呆萌地道:“感觉大了很多哦,不是,我的意思是瞧瞧是不是肿起来了,所以多看了两眼,没有旁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