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我今天就是欺负你了,咋地?阿三,阿蓉,去,检查一下她的腹部或者是侧身处是否有淤青。”袁紫萱一反常态淡淡地道,就连端王妃和广王妃也有些怔愣,这还是平时温婉的哪个晋王妃吗?
“你们太过分了。”婆子猛地拦住,回头看了一眼激愤得流出眼泪的知画。
然后对袁紫萱道:“王爷说过,任何人不得打扰夫人休息静养,还请王妃出去。”
阿三推开那婆子,厉声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敢阻拦王妃的命令?”
阿蓉直接走向知画,袁紫萱见知画那浮肿的眼神一闪,便道:“阿蓉,小心点,她懂得武功,且你的那套幻术,她也会。”
阿蓉闻言,一手捂住她的眼睛,另外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直接把她摁倒在床上。
阿三快速上前,直接掀开她宽松的衣衫,腹部左侧就有一处淤青。
袁紫萱看了一眼,才道:“放开她。”
两人退开。
广王妃和端王妃对视了一眼,晋王妃真的猜对了?
知画在婆子的搀扶下坐起来,她羞辱地落泪了,悲愤得难以复加。
“晋王妃,你你们欺人太甚,就算我小腹有淤青,又能说明白什么?”
袁紫萱手放在小腹上,冷声道:“知画,常王妃在阁楼的时候,你在后面推了她一把,害她堕下楼受伤,然后你在离开的时候撞了阁楼里头的椅子,撞得淤青……”
袁紫萱眸子冷淡,“你为什么要推她?你要杀了她,取而代之吗?”
知画听了这话,大骇,脸色苍白,“你你怎可这般诋毁污蔑我?你们欺人太甚”
袁紫萱慢慢地站起来,冷冷地看着知画,“你哭什么?常王妃救你性命,带你回府好生安置,你这样报答她,她都没委屈,你委屈什么?
昨晚的事情,没有证据证明是你做的,方才说的是我的猜测,到底是不是事实,你心里有数,我心里也有数,做人要厚道一些,否则,和畜生有什么区别?”
知画哭得整个人都抽搐了,泪爬满脸,“我自知对不住王妃,可我有什么办法?这都是王爷我怎么能不从呢?”
“是吗?”袁紫萱冷笑一声,忽然一把拉住知画的手腕。
知画一怔,抬起头看着袁紫萱。
袁紫萱眸子严厉,“你是说常王强迫了你吗?好,跟我到京兆府衙门去,哪里有晋王坐镇能为你做主!再不济我还有傲龙杖,你家王爷不敢对你怎样。”
“不!”知画身子使劲往后面缩去,“不晋王妃,求您放开我,您扯得我的手很痛,哎哟好痛啊王爷救命啊”
知画哭得很惨,那些丫鬟婆子急了,急忙上前想要拦开袁紫萱。
阿三和阿蓉拦在身前,冷冷地道:“王妃怀有皇家骨血,太上皇早有口谕,谁敢碰王妃一根头发丝,我就把她的手给剁掉。”
“晋王妃,您身份贵重,何必跟妾身置气?”知画哭着道,“是妾身不对,您说妾身推了王妃,那就是妾身吧,妾身不辩解了。”
端王妃神色不变地坐着,而广王妃则想上前打人了,这女人太假了。
袁紫萱盯着知画,等她哭得鼻涕都要流下来的时候,才慢慢地放开她,对阿蓉道:“把铜镜拿过来。”
阿蓉不知道她什么用意,却还是去把梳妆台上的大铜镜取过来。
袁紫萱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袖,淡淡道:“给知画夫人照照她自己的模样。”
阿蓉便把那大铜镜往知画面前推。
知画顿时止住了哭泣,难堪地往后缩。
但是,那铜镜这么大,她便是往后也能瞧见镜子里头,那个眼睛赤红,鼻涕横流,发鬓凌乱的女人。
知画躲无可躲,瞪着袁紫萱,“晋王妃是想叫我认清楚自己的容貌不如人吗?”
“你在铜镜里,看到的除了是你的容貌之外,更是你的内心,丑陋吗?”袁紫萱冷声道。